莫非自己魅力这么大吗。
那伽说了一句话,是东越语,身旁的随从要翻译,他上前一步又用生硬的汉话一字一句道,“找人,云添,没下落。”
他虽用字精简,但眉心紧皱,蓝瞳隐隐透出一丝焦虑,叫杜云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
宗云添被送去东越时年纪还小,最近几年东越才与大荆开始商量小皇子的婚事,虽然不知道他要娶东越的哪位公主,但杜云记得自己偶然听人说过,东越国新继任的王待小皇子极好,这次他逃婚,东越王不仅没有与大荆生气,还主动派出人来寻找,见这侍卫这么焦虑,怕是东越王向他施加了压力。
杜云摇摇头,嘟囔了句,“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抬起头笑呵呵道,“你别急,此次本官前来就是奉我皇旨意来寻找六皇子的。”
宗云添从逃出东越王宫到现在,快两个月都没下落,不着急是不可能的,那伽恨不得再派出精兵将铜水峰翻个天,一寸一寸摸排小孩的下落。但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军队贸然踏入他国境内多有不合适,甚至还会引起荆皇的怀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荆皇派来的人身上,并暗暗祈求草原之主保佑小孩性命无虞。
他们寻人在即,耽误久了不合适,杜云见图柏和千梵一同下来,便招他们过来匆匆用了早膳,然后跟着蒋守川和东越国统领那伽一起往使节团和六皇子失踪的地方赶去。
冯凭和御林军驻扎城外,比他们先行一步到了事发地。
铜水峰从远处看似乎很寻常,等钻进山林里才会发现这里的树林茂盛,高大的树枝交错纵横挡住了头顶太阳,阳光照不进来,人走在山路里感觉到一阵阴寒。
林中偶尔有受惊的鸟飞出,带动树叶簌簌晃动。
杜云搓着手臂,想起昨夜古怪的脚步声,一身都是炸起的汗毛。
一条黄色的土路从林子深处蔓延出来,蒋守川说,“这里就是使节团和皇子失踪的地方。”
图柏蹲下来捻了一把土,“六皇子是混进使节团里才进入了大荆境内?”
随从低声给那伽翻译,那伽眉头紧拧,嗯了一声,艰难的用生涩的汉话回答,“我的人,没找到。”
他说话说得如此不容易,还坚持用汉话,图柏差点就被他出门在外还坚持学习外语的精神感动了。
侍卫在东越国几次交手,每回都险些捉住宗云添,但王上有令不得弄伤他,宗云添大概也是摸清楚了来抓他的人根本不会和他动手,于是带着自己的奴才变本加厉,每遇危险就故意拿自己的性命当挡箭牌,令东越国侍卫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走掉。
直到他在大荆边境因为没有出入城门的令牌被阻拦在外面,那伽的人以为终于得到了机会,小心翼翼布下埋伏要把小皇子抓回去,哪知一列数百人的使节团出现在大荆边境内,宗云添就这样乔装打扮混了进去。
图柏抓了把黄土,左右在这片小路上来回走了几遍。
“有收获吗?”杜云问。
图柏摇头,将手里的土扔出去,看向蒋守川,“你确定这里就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
蒋守川连忙从人群里站出来,“是,有人看见过使节团出现在这条路上。”
图柏拍着手心的土屑,“什么人?”
“老山林子里住的猎户,他在山中狩猎,从很远的地方看见一列车马走在山间,过了一会儿再去看,就找不到任何痕迹了,后来老猎人听说使节团消失,才到衙门里告诉我,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