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累了,杜大人,寻找使节团的事就交给你了。本宫知晓的已全部告诉尔等,此事关系重大,就有劳杜大人多辛劳,尽早找到后闽使节团的下落,莫让父皇为此担忧。”
杜云连忙点头哈腰称是,与众人目送六皇子与那伽离开,去了隔壁屋子。
宗云添前脚刚走,杜云马上将门猛地合住,扭过头紧张兮兮的拉住蒋守川,“蒋大人,坏了,刚刚殿下说如果再找不到使节团,你我都要死翘翘了。”
蒋守川眉眼染上愁苦,“可这哪里都找了,使节团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就是找不到啊。”
杜云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不,我们还有地方没找。”
“哪里?”
“上天入地。”杜云神色严肃,眼角紧绷,几分神秘之色从眼尾流露出来,他语气一压,将屋中的气氛也染了些许紧张严重,“殿下说后闽使节团是被地给吞了。”
蒋守川一惊,“啊?”
杜云重新压下他的脖子,“但我们的人在那里找了不知几十次,半分毫毛都没发现,可殿下说的又不可能是假的,所以我打算召集人手,带上铁锹锄头,上铜水峰,从殿下说裂开的地方开始往下挖,我就不信什么都挖不到。”
蒋守川震悚的看着杜云,好像被他的话给惊住了,喉咙下意识吞咽,唇角紧抿。
杜云老神在在的点点头,转身对其他人说,“你们赶紧给我去找趁手的家伙,本官要掘地三尺,挖出使节团。”顿一下,伸手指了下解羽闲,“你跟本官走,我们现在就出城告诉冯统领。”
解羽闲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将手里的书倒扣在桌上,遮住了封皮,跟着杜云和蒋守川出去了。
他们走后,图柏说,“老杜故意留下我们。”
师爷走到桌边将那本书合上收进怀里,面无表情的说,“因为还有一个地方需要我们再去一遍。”
“何处?”图柏问。
千梵摩擦着质地温润的佛珠,“元良将军的祠堂。”
出了客栈,才发现今天是阴天,远处的天色有些泛昏。
杜云负手走的不急不缓,过了两条街都没说话。
蒋守川一路悄悄打量他的表情,直到杜云猛地扭过头看他,他才尴尬摸摸头,“杜大人,殿下就让我们挖地,没说什么了吗?”
杜云嗯了声,往街上小胡同里看了看,“叫几个壮年男子跟我们一起去山里吧,多一个人就多一把手。”
蒋守川问,“叫几个?”
杜云想也不想,“百十来个吧,他们常年在山里田里劳作,力气应该很大。”说完转头问解羽闲,“你觉得够吗?”
解羽闲将折扇別在腰上,眺望远处的铜水峰,“可以再多点,杜大人要是想尽快找到使节团,挖山的人自然越多越好。”
杜云赞同的点点头,“那就有劳蒋大人去县里给本官召集二百名壮士,带上家伙去铜水峰听从调遣。”
闻言,蒋守川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发愁说,“百姓家中还需劳力耕田狩猎,一时间把这么多人都带到峰里,农田里就没人干活了,这不太合适吧。”
杜云停下脚步打量蒋守川片刻,“蒋大人说的有道理,不如这样,你去将县里所有正值壮年男子都叫出来,本官愿意每日发放酬劳给他们,看看有人愿意去不愿意。”
“现在吗?”
杜云点头,往身上摸,摸到自己怀里一个瘪瘪的荷包,手顿了下,反而把荷包塞的更深,然后去抓解羽闲腰间绑着的青绣线的钱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