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踏遍大荆国土,血染先祖打下的江山,拉下大荆最尊贵的那个人,蒋守川念了十年文绉绉的书,被季同骗的家破人亡,一败涂地,成了铜水县的罪无可赦的罪人。
他跪在腐尸前,听见百姓恸哭大骂的声音,双眼茫然。
杜云冷漠看着他,“死一千遍都赔不够。”
铜水峰上乱的不行,御林军在落石之间翻找漏网的腐尸,清理尸体,铜水县的百姓在山脚痛哭流涕不肯离开,杜云这头指挥人赶紧去清点受伤的御林军和百姓,让军医去看病,那头撕心裂肺的喊着问季同抓住了没有,公主找到了没,是死是活。
县城里几乎空无一人,千梵打横抱着图柏往城中走,图大爷别别扭扭的挣扎不停,总觉得自己被这么抱着让人看见要笑掉大牙。
千梵一手轻轻拍在他屁股上,“老实点,里面没人。”
图柏唇角还带着血丝,老脸被拍的通红,忍不住咳嗽两声,“不像样子,我抱着你才对。”
千梵低头看他,将图大爷的屁股往上托了一托。
图柏,“……”
幸好一路上都没遇见人,否则图柏觉得自己的老脸真没地方放了。
他被千梵轻手轻脚搁到床上,动作温柔的就像自己是件易碎的宝贝,“让你担心了,对不住。”
千梵没说话,低头解开他破破烂烂的里衣,看见图柏胸口的淤青,温润的眉眼一凛。
“我没事,嘶——”图柏伸手去拉他,牵动了脑袋上被季同砸的血坑,一说话,胸口又是一阵阵的闷疼,总而言之是有点惨。
图柏白色的里衣上沾着血迹腐肉脓水,都快发臭了,穿着衣服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千梵将他的衣裳全部扒下丢到床下,自己单膝跪上床边,取了毛巾擦拭他后脑的血痂。
血水把头发都糊住了,幸好伤口不深,千梵将手掌覆盖上去,调动内息为他疗伤。
淡淡的白雾从图柏头顶冒了出来,他拿了铜镜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跟快要成仙似的,“你以前是不是也给我这么疗伤过?”
千梵一顿,“你想起来了?”
图柏摇头,“只是感觉。这么给我疗伤会对你有影响吗?要不然别弄了,长长就好了”
千梵轻拍下他动来动去的兔子脑袋,“无碍。”
图柏劝不了,看着近在眼前的身体,千梵的领口因为刚刚抱他有些挣开了,从图柏这个视线瞧去,刚好能看到男人腹部流畅的肌肉线条。
图大爷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连伤疤还没好就将疼抛到了九霄云外,望着男人精悍的身子,腹下就有些蠢蠢欲动。
千梵正给他疗伤,没空分心,于是图柏鬼迷兔窍,将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彻底拉开,露出一片精壮柔韧的肌肤,他上手抚摸,垂着头,一双眸子幽深漆黑。
待千梵收回内息时,两人已经都赤着上身坦诚相见了。
图柏在他收回手掌的瞬间,一只手搂住千梵的腰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微微撑起上半身,用手指描摹男人的身体,哑声说,“我有点控制不住了。现在使节团也找到了,就等杜云抓住季同就没事了,外面有冯凭和解羽闲帮忙,我们什么事都可以不做,能不能……”
千梵仰头看着他,须臾,点点头,“我打点水你洗洗吧。”
图柏眼里露出惊喜,低下头重重亲了他一下,“好好好,洗,我把自己洗干净再碰你。”
铜水县的客栈简陋,屋里没有屏障,千梵弄来一大桶水直接放在屋子中央。图柏急不可耐,上下脱光就钻进热乎乎的水里。
千梵坐在床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