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泗川人,二十三岁。”
“死簿上没有她的名字,人还活着,别急。”
册子消失,郝解放夹着一张绿色的符纸,吟诵了一段咒语,符纸烧尽,化成数个翠绿色的光点,绕着房间转了一周后,冲了出去。
“跟上。”
光点在402门口画了一个圈,消失了。
“人在里面。”
阿喵一个箭步冲进了402,室内弥漫着浓重的烧纸味,桑榆正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白天在扎纸铺见过的阿明。
“桑榆,你吓死我了!”桑榆看到了跟在后面的郝解放,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行了,别演了,我知道你能看见我。”
“呜呜呜,对不起桑榆,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穆容大人走不开,请来了郝大哥。”
阿明一双通红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桑榆,自然是捕捉到了对方表情的变化。
“你在看什么?”
“我的朋友来了。”
“你真的有阴阳眼?”
桑榆点头。
“那你为什么看不到阿云?”
“阿明先生,您的这个八音盒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阿云就在里面,她是这几天突然不能说话的,她只是病了,她还在!”
阿明激动地咆哮着,表情有些狰狞。
郝解放问道:“桑小姐,方便告诉我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今天白天,这位阿明先生带着八音盒到穆容的店里求助,当时,八音盒打开后传出音乐,我和阿喵都听到了,可是穆容听不到;后来……阿喵灵魂出窍,跟上去看了一次,说并没有发现问题,晚上我在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里有个人影,但一眨眼就不见了,阿喵出去以后,客厅里突然响起了阿明先生的八音盒里的音乐声,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也跟着现身了。”
阿明惊愕的看着朝空白处“自言自语”的桑榆,瘫坐到了沙发上。
“你确定你在镜中看到了她的影子?”
“是的。”
“你继续说。”
“那个女鬼一共和我说了三句话,前两句是求救,第三句她说了“阿明”两个字,然后就消失了。”
郝解放捏着下巴:“还有吗?”
“对了,女鬼哭了,眼泪是红色的,好像血。”
“不可能!”
“难怪了……”
“可是郝大哥,鬼是没有眼泪的。”
郝解放摸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吐出烟圈,慢悠悠的说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桑小姐看到的不是鬼,而是聻。”
“鬼也会死吗?”
“当然了,从鬼变成聻,就不归地府管了;聻是无根之魂里面最悲惨的一种存在,注定要灰飞烟灭的,眼泪是区分鬼与聻的最直接方法,冥语有云:‘聻有泪,其色如血。’”
“那……要如何杀死一个鬼魂呢?”阿喵问。
“大体上分,两种:自杀和他杀;自杀不用说了,他杀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不过很少有人会去这么做,让一个灵魂‘灰飞烟灭’是一种非常残忍,且不可逆转的终结,被天道所不容;是以古往今来,不少能人异士都具备杀死鬼的能力,却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哪怕是作乱一方的厉鬼,恶鬼,人们的选择也是关押或者超度,杀死一个鬼魂,比杀死一个人所承担的因果还要大,这份因果会累计到一个人的宿命中,生生世世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