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却不受控制的一直闪过镜中的影子——那个画着唐妆的女人。
桑榆紧了紧抱着自己的手臂:“穆容……”
此时她唯一的安全感, 就是身后:穆容的房间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音乐!
叮叮咚咚,舒缓又悠扬, 与心跳的频率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契合, 每一个音符, 都击的心口发颤,正是阿明的八音盒的声音。
“啊!”桑榆尖叫出声,眼角溢出了泪花。
她闭着眼睛, 一手堵着耳朵, 一手摸向了门把手。
那音乐移动了起来,越来越近,就像立体环绕在她耳边一样。
“穆容, 救我!”
桑榆被吓得魂不附体, 大声喊出了心中的名字,那个虽然认识不久, 却可以行走在阴阳两界的神秘室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音乐竟然真的停止了。
桑榆不敢睁眼, 其他的感官却变的异常敏感。
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凌乱的喘息和急促的心跳。
全身的毛孔也随之炸开, 探测着周围的危险。
“救,救……”
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直接传入桑榆的脑海里。
桑榆再一次尖叫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 并没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才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将眼睛睁开了一个缝。
一双女人的脚映入眼帘。
雪白的布袜,精致的木屐,红色的裙摆,印有白色的碎花点。
“救……”
女人的声音像是老式的留声机,飘渺而虚弱。
随着目光的向上移动,桑榆的心跳越来越快,情绪也濒临崩溃的边缘,当看到女人的脸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硬生生停了几秒。
厚厚的粉涂满整张脸,颜色就像墙皮;颧骨的部位是两块硬币大小的红色,眉毛只剩下两个黑色的圆点,一点殷红的唇,拇指般大小。
女人看着桑榆,脸上荡着诡异的笑容,那一点红唇,仿佛随时就会撕裂开来,变成倒错着,鲨鱼般尖锐獠牙的血盆大口,将桑榆一口吞下。
女子的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悲伤,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并存在一张脸上;就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又好似一体两面的恶魔,违和与扭曲,交织成最直观的恐怖,冲击着桑榆的神经。
此时,若是能晕过去,或许是一件幸事。
然而,桑榆精神的很。
即便濒临崩溃,却丝毫没有丧失意识的前兆,明明怕的要命,却还是一眨不眨的与对方对视着。
突然,女鬼流出了两行血泪,在雪白的脸上划出两道血迹,触目惊心。
“阿明。”
留下这两个字,便消失了。
……
“哇……怎么办呐,桑榆你在哪?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也不活啦!”
里里外外都找不到桑榆,阿喵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虽然鬼是没有眼泪的,但她还是哭的像模像样。
郝解放笑道:“你和那个桑榆很要好?”
“那当然啦,咱俩都认识三年多啦,嗝。”
哭声戛然而止,说漏嘴的阿喵呆呆的看着似笑非笑的郝解放。
“郝……郝大哥。”
“不,我是老流氓。”
“不不不,郝大哥,你就原谅我吧,我们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