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仰头思索半天,愣是没想起自己上次觉得害怕是哪百辈子以前的事了。
——因为不会死,所以便越发无所顾忌。
不等他答话,白清元已然说道:“我与你同去。”
顾言之觉得身边有名高手同往确实省了不少事,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如此也好。”
白清元道:“但要再等几日。”
“怎么?”
白清元的目光倏地又转到了他身上,定定地看着他:“再过几日,仙器可能就会出世。”
“甚好!”顾言之笑着,眼角眉梢自带万种风情,“恭喜仙君又得一神器,自此行走人间,飞升渡劫都多了一份助力。”
“你想渡劫飞升成仙吗?”白清元忽然问。
他这问题问得有点无厘头,顾言之眨眨眼,明媚的眼眸中似有万卷星辰、山河日暮一闪而过,但又似什么都没有,他只如往昔一般平平常常地笑着:“想啊,谁不想当神仙呢?”
经历过那么多的修真、修仙世界,他不是没试过用飞升成仙的办法摆脱掉那不住穿越的命运,可却从没成功过。往往是一闭眼,再睁开时便已是下一个世界、下一重身份了。
为此,他曾在几个世界中都停留过数千年之久,无所不用其极,可无论根骨悟性多高,修为多强,身怀法宝丹药有多多,也从没成功过。
要说九州之人最渴望也最忌讳的就是雷劫,但顾言之对它却没有任何想法。
——他绝逼是被劈过的次数最多的人,早就习以为常。
很久以前顾言之记得自己还是有痛觉的。但也许是被雷劈得次数太多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逐渐变得麻木无觉起来。
这大概是自他开始穿越时起发生的唯一的变化。
白清元不再说话,又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了,顾言之便顺势说道:“那清元仙君就安心留在府中孵蛋,我先回天门宗看一眼,随后我们汇合。”
白清元:“天门宗,我也与你一起回。”
顾言之挠头:“为什么?”
白清元又看了他足足半晌,最终才说:“你太弱了,这天下已经不是你一个金丹期就能独闯的了。”
顾言之:“……”
虽然是明晃晃的答非所问,但这个理由很充分,顾言之给他满分,却并不足以说服他。
白清元只好实话实说道:“类似于甘宁道的情况,自你离开后已然发生了许多。这些年频繁发生越演越烈,我怀疑与魔界有关,而七州唯一能治愈此症者,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天门宗……”
“只怕,更多的人已然牵涉其中。”
“……”
“我碰巧要去调查,正好与你一道。你熟知丹药,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
清元仙君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倒是将仍旧晕头转向的鸟儿留在了他这。
顾言之下地,单手抓起他鸟兄将之安置在矮榻的软枕上,便给自己掐了个净衣诀,回到自己宽大舒适的床上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白清元果真闭关孵蛋去了,忽略那些外面已经传的风言风语神乎其神的言论,顾言之的日子过的极度清幽——没被外面的人找麻烦,玄阳宗的人虽对他们宗主带他回来一事抱有观望的态度,但也敬他为客,不仅没为难他,顾言之说要什么他们还会尽量满足,可以说他活得是相当的潇洒自在了。
可顾言之只会觉得闷,丝毫不喜欢这样的潇洒和自在。
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