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脑门儿，墨如枫走到客厅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走到厨房，有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男人背对着他在煮什么东西。
“殷……”
听到声音，男人转过身来，不是殷煜，而是殷煜的副手宋禾。“你醒了？早饭我给你做好了，殷总说让你吃些有营养的。”
“他人呢？”
宋禾虽不像殷煜那般英俊霸气，但五官周正，只要看一眼就能让人记得住，每次出现都是一身妥帖的西装，给人一种恭敬自持的感觉。“殷总去公司了，走之前交代我一定要把你送回家。”
墨如枫看着宋禾把早饭端出来放在吧台上，推到他面前，是皮蛋瘦肉粥，米粒润白软糯，热气蒸腾，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他答应我要带我去谢家村，为什么要食言。”
宋禾面不改色：“殷总说让你好生休息，谢家村的事他会去处理。”
“他处理？我看他就是不想处理。”墨如枫沉气，“走，带我去见他。”
“墨先生，”宋禾眼看着人就要开门了，提醒道，“你还穿着睡衣。”
墨如枫身形一顿，脚步蓦然停下，从装饰墙的镜面中看到从睡袍领口露出的大片胸膛，确实衣衫不整，转过头再看宋禾，说：“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宋禾：“……”
“我要穿你的衣服出去，我没衣服了。”墨如枫再次开口。
宋禾犹豫：“我已经两天没换衣服了，全是汗臭味儿，怕熏着你。”
开什么玩笑，殷煜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着墨如枫，并且把人安安全全送到家门口，要是让殷煜看到墨如枫穿着他的衣服，他还要不要干？
墨如枫走到浴室再出来，又跑到卧室，最后又回到了客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宋禾知道他在找什么，但也没说话。
朝宋禾一伸手，墨如枫面无表情：“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抱歉墨先生，你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宋禾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是么？”墨如枫走近宋禾，两人之间不过五厘米的距离，四目相对。
宋禾看着墨如枫的漆黑的眸子：“是的先生。”
墨如枫在对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欺骗的意思，退后一步，当着宋禾的面就要脱掉睡衣，宋禾在殷煜身边做事多年，自然清楚哪些东西能看哪些东西不能看，遂转身想要进厨房，被墨如枫叫住。
“你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你穿我的。”
背对着墨如枫的宋禾余光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墨如枫脱下的睡衣。看来墨如枫是要把他逼上绝路了。
“你不脱，我亲自动手帮你脱。”墨如枫冷声说。
好吧，宋禾认输了：“墨先生，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带你去见殷总。”
“好。”
宋禾松了一口气。
“我希望你不要像你主子一样，失信于人。”墨如枫抬脚就走，却再一次在门口停下脚步。
宋禾已经穿上西装外套恭敬地站在后面，听到从墨如枫肚子传出的雷声。
“咕噜——”
墨如枫蔫蔫地转过身来对宋禾说：“我们还是吃了早饭再走吧。”
“好的，墨先生。”
坐在吧台的高凳上，墨如枫老老实实地吃完了一碗粥后再进厨房盛多一碗，直至两碗热粥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