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极北苦寒之地寻过寒玉——家父在我少年时就过世了，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他既是在王真人身边待过，大概是认得的罢。只是后来义军败了，王真人隐居终南，家父亦卸甲归田，乡下地方，消息壅闭，就再不通消息了。”

    掌门面色便缓和下来：“令尊不知道王真人并未娶妻？”

    林曦故作惊讶：“王真人不曾娶妻么？我就说我爹吹牛——王真人是何等人物，他那几下功夫，怎能做到亲卫？”

    掌门轻轻一笑，却道：“我所认得的义军不多，也不知哪一位是令尊。不过既能参加义军，想也是一位勇武的好汉。”看林曦一眼，又道：“龙夫人已寻到了女儿，接下来有何打算？是准备回家么？”

    说话间眼看向小龙女，林曦瞧见了，心中狂喜，面上还装出一副落魄的模样：“这样年景，哪还有家啊！我…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到哪去。”故意转过头去看小龙女，想要再摸一摸她柔软的顶发，结果斜刺里穿出一只手把小龙女拽开，却是李莫愁愤愤不平地把她师妹护在身后，对着师父抱怨：“师父，此人身份不明，言行诡异，实在不像是好人。师父切不可信了她的话，真把她当作龙儿的亲娘——师父不是还让龙儿当掌门么？若这人把龙儿拐了去，谁来传师父的衣钵？”说到“让龙儿当掌门”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眼睛有点斜，像是不服一样从鼻孔里喷了一口气，使得后面那句话不太有说服力。

    掌门斜看她一眼，淡淡道：“龙儿年纪还小，你将她掳走下山也好，或是被她娘带下山也好，都非她自愿，不能算是破誓。”

    林曦险些一拍大腿：她怎么早没想到？除了留住李莫愁之外，还可以让小龙女破誓啊！不知道杨过在哪里？不要紧，就算没有杨过，也可以有张过、李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对这两个人要采取相反的行动，分别教育：让小龙女向往古墓派之外的生活，让李莫愁心甘情愿留在古墓。

    林曦深沉地夹住眉毛，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而掌门识破了李莫愁之后，再看林曦的表情就变得温和且又亲切：“我受了伤，无论能不能疗好，总要再闭关一阵。而阿孙已死，墓中无人打理，龙儿也乏人照顾——不知龙夫人会不会烧饭、做菜、照顾孩子？”

    “会，可会了。”林曦笑眯眯地回答，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