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杜殷接住阮少泽瘫软下来的身子,笑着道,“卿卿实在是太大意了……还是说,卿卿有意让着我呢?”
阮少泽愤怒地瞪着他。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杜殷明显是早就知道他身体异样,故意耍他玩儿呢!
可他又不好直接把云影暗算他以及自己替他当了一记的事情和盘托出,憋得肝儿都疼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说过了,别叫我卿卿!”
杜殷脸上流露出受伤,语气哀怨道:“为什么呢?这是我对卿卿的爱称啊。”
阮少泽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拜托,你不要用别人的爱称来称呼我行不行,恶心死了!”
杜殷闻言,眸色一沉。
就在阮少泽猜测杜殷究竟是要发怒还是继续撒娇的时候,视线忽然一暗,竟是杜殷低下头来,用自己的唇舌狠狠地堵住了他的。
这是阮少泽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他自己是没什么经验的,而杜殷亲吻他的时候也总是很温柔,可今天的杜殷却像是得了狂躁症一般,动作极其凶狠,好似要把他的嘴唇啃咬下来一般,阮少泽甚至怀疑自己的嘴巴已经被咬破了,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许久,杜殷才放过他被□□到麻木的嘴唇。
而阮少泽也被他轻柔地放回了木板床上。
杜殷轻柔地抚摸着阮少泽略显呆滞的面庞,语气温柔道:“卿卿,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去,好不好?”
阮少泽呆呆地问道:“住一辈子?”
杜殷眼睛一亮:“如果卿卿不嫌弃的话,也是可以的!”
阮少泽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反驳道:“嫌弃!嫌弃死了!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就先说这张床吧,简直硬得像石头!”
杜殷:“……”
然而半个时辰后,阮少泽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张柔软程度堪比魔宫那张大床的“前木板床”。
阮少泽没放弃。
阮少泽继续挑刺。
但凡屋子里有的,什么桌子椅子墙壁窗户,全都被他吐槽了个遍。
然后一天过去,到了晚上的时候,木屋从里面看已经完全找不出它原本的模样了。
阮少泽目瞪狗呆。
他的视线不由得瞥向杜殷的储物戒指——杜殷究竟在里面放了些什么?!
杜殷虽然斗气等级不低,可折腾了这么一整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也是累得够呛,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被他随手抹去。
阮少泽却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本意并不是想折腾杜殷,他只是想让杜殷带他回去。
他不知道杜殷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可从表面上又看不出什么,只能感觉到如今的杜殷比往日固执十倍。
难道是因为云影?
阮少泽嘴角抽了抽,他不过是把云影叫进帐篷了一次,就把杜殷刺激得黑化了吧?何况他现在笑眯眯的样子也不像是黑化啊,和蔼可亲得很呢……就是说什么也不肯放他离开而已。
“算了,先吃饭吧。”
不光是杜殷一天没吃没喝,阮少泽忙着挑刺,也啥都没吃,只比杜殷多喝了两口水罢了。现在只觉得饥肠辘辘,就是立刻准备一桌满汉全席他也能干掉大半。
当然满汉全席是没有的,有的只是储物戒指里的干粮。
杜殷在屋外生了火,把干粮串起来烤烤热,便与阮少泽分食起来。干粮不咋地的口感顺利消磨了阮少泽的饥饿感,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