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 吟诗作对没什么意思。”穆子期摇摇头, “我的基础法律和诗文研修这两门课有点弱, 我想多花点时间。”这段时间,每天下午下学后, 他把空闲时间都投入到写作中, 幸亏他提前预习,基础扎实,要不然这次不一定能得第一,毕竟同学们读书都非常刻苦, 成绩追得很紧, 让他有了危机感。
所谓的文会没有传说中那边般文雅, 主要是他们这一帮人从小到大和大金国科举学习的内容不同, 以前最多是国文课上学习过《声律启蒙》,懂一点平仄、对仗、粘对等知识, 写几首打油诗勉强可行, 至于精妙的诗词, 只有天赋高或钻研过的同学才会。
到了高中, 诗文方面的学习程度比以前深一些,但重点是如何赏析那些古诗词。这门课的分数很少,只有五十分,大多数人不是很重视。
穆子期前段时间去参加过一次文会, 大家的主要乐趣在于背诗, 玩一下诗词接龙之类的游戏, 再多就是写几首打油诗或稍微有点看头的诗词。他对此没什么兴趣, 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
“还弱?好吧,我明白了,我们的要求不同。不过想想也是,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玩的?我觉得下次可以和隔壁的女学联合举办,听说高二的师兄们就干过这个,我们刚来,暂时没有找到门路。”严日初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他下午和别人练习摔跤,热出一身的汗。
穆子期笑了笑,算一算,他的同窗们的确已经到了快能成亲的年龄,喜欢接触女孩子是正常的事。
晚上,季无病看到穆子期在背书,语气讶然:“你不练字了?我见你之前每天晚上都在奋笔疾书。”
“嗯,我现在不想练字。”穆子期抬眼微笑,他该庆幸季无病不是那种好奇心过盛的人,性子安静,不喜欢干涉别人的私事,问过就算。要是像严日初那种精力旺盛,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说不定用不了几天,他写的话本就露馅了。
果然,季无病听他这么一说,没什么想法,很快就低下头继续演算他的算学题。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把高中的算学学完,下一步准备找大学的算学课本试一试。
一晃眼,十一月到了,天气变冷,大家穿起棉袄,几乎个个身材臃肿。
这天下午,天气阴沉沉的,穆子期下学后,想到自己的白纸用完了,就打算去书店一趟。怕中途下雨,他特意带了把油纸伞。
“小林,帮我拿两刀中等的白纸。”出了学堂大门,穆子期熟门熟路地走进附近一家书店,这是他常来的,店家的态度好,商品质量佳,是他买东西的首选之地,就是离学堂远了点。准确地说,这是距离学校最远的书店。
“穆公子,你来了。”书店的伙计小陈见到他,脸上流露出喜悦,笑道,“我猜这几天你该来买了。”
穆子期笑道:“是快用完了。”他每个月六百文钱的补贴看起来多,用起来是不够的,不过伙食费全免,不购买大件的话,基本能勉强满足他的日常需求。
见小陈去拿纸,穆子期就顺势到书架这边找书。
大夏现在的教育优势已逐步发挥出来,可惜那些资料不会公开印发,他在书店也没能找到什么介绍技术的书籍,这里更多的是四书五经和辅导书,农学方面的书也很多。
刚转到放着报纸的书架,穆子期突然看到右手边有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
“傅姑娘?”穆子期见对方坐在凳子翻阅着报纸,就试探般叫了一声。
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姑娘抬头,果然是傅安璇。
“穆公子。”傅安璇见到是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