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大人这是为何?大人年长与我,若有何事不妥,也大人请多多指教,嘉年幼,受不得主簿大人这般。”
曹仁虽说受了曹操指点,心有猜测,但也仅是猜测,做不做得准,还得看卫嘉这几日是否真如曹操所料,是以也不矫作,顺势而起,立于卫嘉身后。
众人依旧到得义勇军大营,待门外士卒验明军牌,卫嘉带着一屯部曲直奔大帐,卫壁则带着剩余的三百多人将大帐稳稳围住,曹仁看得眼中精光一闪,暗道:“来了!果如孟德所料!”
一众人等进得大帐,帐内却是较昨日要多出三人,也并不似昨日那般闲散轻慢,各是安坐于帐内,见卫嘉等入得帐来,慢腾腾起身抱拳见了个礼。
卫嘉也不去看他们,径自上得主位,拿眼一扫帐内诸人:
“卯时已到,各部军候可到?”
“禀大人!义勇军新立十二曲,现到七曲,仍有五曲未到!”
卫壁自帐外进来报曰。
“击聚将鼓!”
“诺!”
卫壁又转身出去,也不差他人,拿着鼓槌便是擂鼓。
帐内诸军候也意识到事情似有不对,纷纷私下交谈,有心思灵活者欲使人传信,招那几个未到的军候速速前来,却不料卫嘉对他们帐内私语不管不顾,却是不让他们出得帐去,几个军候虽是看不上卫嘉,但也不敢公然违令,只得立于帐中。
一刻钟后,聚将鼓鼓声落下,卫壁入帐来报:
“司马,击鼓已毕,末将缴令!”
一通聚将鼓敲毕,无人进得帐来,卫嘉环看四周,说道:
“再击!”
如是三遍,三通鼓毕,途中慌慌张张来了两人,埋头便要进帐,被卫壁拦住,不得入内,二人于是在外大声呼骂:
“勿那小娃娃!既是击鼓招我等来聚,为何却不让我等入帐?”
“小娃子,汝行此事,是要戏耍于我等?帐内兄弟且出来,勿要去理那贼司马!”
“点卯不到,击鼓不至,且咆哮军帐!左右,与我拿下!”
卫壁大喝一声,按昨夜卫嘉之教行事,将这帐外咆哮的二人擒住压入帐内。
待得卫壁压人入帐,跪于帐中,卫嘉环视帐中诸人,轻声说道:
“某亦出身贫寒,本游侠仗剑于兖州,今幸得曹公倚重,拜为军司马,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尔等既已入得曹营,受曹公俸禄,自当为曹公分忧,曹公任尔等为军候,乃是看中尔等治军统军只能,但尔等可对得起曹公信任?”
卫嘉边说边以手指轻敲桌面,一声声直震人心:
“卫壁,昨日可曾宣读军法?”
“司马,昨日辰时已于校场宣读军法三遍。”
“点卯不到,击鼓不至,咆哮军中,该是若何?”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帐中下跪二人原本梗着脖子怒视卫嘉,心中冷笑,看你能奈我何,听闻卫嘉、卫壁见问答,却是发觉不对,再听按律当斩,顿时按耐不住心中惶恐:
“司马来前,我等不知军中有此军法,司马以此斩我,我等不服!”
帐中诸人也是纷纷出声附和,言今日前军中并未有军法之说,既是不知便不能以之为用。
卫嘉在主位略一沉思,道:
“军中安可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