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人面善心黑,兼之心思深沉,此番虽为袁绍所指,其中只怕不无算计,亦当小心防备。”
鲍信却是经得几次反转,认为曹操举义在先,硬悍吕布在后,是个英雄,自此心慕曹操。
曹操送了三人至袁术大营,一番交接后又来袁绍大营缴令,袁绍早听得帐下将官回禀,三家兵马曹操只取了万余人,其余兵马都送予自己,心道曹操识趣,便又令麾下从这四万人里挑出五千交与曹操凑足两万之数。曹操大喜谢过,却也知晓袁绍在这五千人中不知埋了多少暗探!
这边曹军新分得一万五千兵马,先前所建大营已不够用,正在戏志才调遣下扩建营寨,见曹操又领五千人回来,不禁哀嚎一声,这营地规划又要全盘推到重新来过了。夏侯惇等人看着倒是高兴,自己兵马越多越好,至于粮草、营地之类的,谁去管他!
曹操领得兵马回营,也不歇息,直去探望曹仁等人,等曹操问明所在,看得夏侯渊偷笑,不免奇怪,问却不答,只是带着曹操就走。
前行不多远便有一处营帐,却见周边侍卫尽皆拿着白布,曹操心中一堵,忙拉住一人问道:
“这是何人去了?”
却是曹操见得白布,以为挂孝,心中大恸之下,难免心中摇摆。
“此伤兵营,战死的都在右侧后营,自去寻找!休得捣乱!”
被拉住之人正急着送白布入帐,却被人拉住,心中不耐,大声呵斥曹操,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忙行礼告罪:
“小人军候陆展,不知是主公,请主公恕罪。”
曹操也不怪他,只是奇道:
“既是伤兵营,怎会挂白布?”
“主公不知,此卫司马所令,凡刀伤者必以沸水冲刷伤口,后以煮沸的白布包、包、包……包扎!对,是包扎,以沸水煮过的白布包扎,说是防止长什么菌的。我等亦不知晓其中道理,只知以卫司马大才,想来必有其道理。”
陆军候回了曹操问话,向曹操告了个罪,急冲冲地奔进帐内。
曹操放下心来,自嘲也是关心则乱,若是曹仁等几人不治而亡,当必有人来报他,他未曾见人来报,想是也无甚大碍。这是想起夏侯惇怪笑,狠瞪了夏侯渊一眼便随了那陆军候进得帐内。
得用军候跑腿伺候,帐中除了曹仁、乐进、李典等人还能有谁?几人见曹操进得帐来,纷纷欲起身迎接,曹操见几人裹得一身白布,行动不甚方便,又看几人模样奇特,忍着笑招呼几人不必起身,拉过边上医官详细询问,医官一一道出,曹操感叹,奉义不知所学何处,竟得涉猎繁多,所授之法不必来问,一一照办便是。又宽慰曹仁等人几句,嘱咐多加修养,调理身体,日后多有仰仗之处,众将感激涕零,纷纷谢过曹操。
曹操又问夏侯渊:“奉义何在?”
夏侯渊说:
“正于后营操持,只待曹操回来,便要举行送灵大典。”
曹操不知这送灵大典又是个什么出处,便问夏侯渊,夏侯渊惊道:
“此奉义所言,主公怜惜我军战死士卒,不欲为国捐躯的勇士成了孤魂野鬼,是以令众军士收集战死者残躯,于后营火化,主公亲帅众兵将祈福送灵,难道此非主公之意?”
曹操眼睛一转,以手拍额,叹道:
“吾今日阵前有见,众兵将为国之大义,舍生忘死勇往直前,不免触景伤怀,乱了心智,却是忘了此事,幸亏奉义记住操办。”
夏侯渊听得是曹操忘了,也便不去深究,倒是曹操听了夏侯渊之言,心中隐隐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