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世家豪强趁机广阔土地,又该如何是好?”
面对曹操的紧逼追问,卫嘉暗自高兴,这也代表曹操认可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提出切实可行的施政方案,相信曹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强大自身的机会。
“不若发布法令,为保障每家每户的土地所有,不使被他人侵占,新开之田应由官府出具文书凭证,再加以重罚,若有不经报备私自开田者,当处以罚没家产、首犯充军的刑律,当可节制世家豪族。”
曹操沉思片刻,道:“可!”使曹昂先行记下,又问卫嘉:
“第二步该如何走?”
“第二步,便是需要主公拥有强大的实力,能够无所顾忌地弹压世家豪族之时方可施行,今日容嘉卖个关子,暂且不说罢。”
曹操听得心底热切,怎能容他就此不说,正要追问,外围卫士来报,夏侯惇押了三人来见。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说了近一个多时辰,鲁郡城下的战斗已近尾声,曹操军正忙着打扫战场、收拾降兵,夏侯惇布军卒于其他三门,不使黄巾贼趁乱逃走,不想被他捞到三条大鱼,特地亲自押了,来向曹操表功,此刻正被拦在圈外,曹操哑然失笑,示意卫士结束警戒,卫士方放了夏侯惇过来。
夏侯惇亲自押着一人,看其表情就知极为高兴,隔得十余丈便已放声高呼:
“大兄,看某捉到了何人?”
三人被夏侯惇使人五花大绑,推搡着向曹操走来,其中一人垂头丧气,任由士卒推着前进,另外二人却是大呼小叫,其中还不乏喝骂之声,但曹操麾下士卒却是不管是为何人,见二人五花大绑之下仍不老实,挥枪狠抽几下,二人被抽得哀嚎出声,却是不复方才张狂之色。
夏侯惇押得三人近前,先前呼骂的二人见得曹操,一人急呼道:
“曹太守,绑错了,绑错了,我是鲁郡县令陈阶啊……”
曹操听得来人自称县令,心中顿时一惊,自家从弟怎么把县令绑来了?夏侯惇也是听得发懵,先前在西门之时,只见得前呼后拥一大群人挟裹着老少妇孺出门而走,以为是黄巾贼军进城洗劫了哪家大户,绑了全家老小外逃,是以喝令将士尽皆拿下,这县令陈阶也不知是哪路兵马,不敢说是县令,只说自己世家大族子弟,见黄巾贼破城在即,是以领家眷远走避祸,夏侯惇也不傻,世家大族早已闻风而走,哪儿会等到破城才想起携家带口出逃的?看出他言语不实,也不与分说,强行扭送到曹操面前。
迟疑间,卫嘉眼珠一转,附耳曹操细说几句,曹操听得卫嘉私语,点点头,问那县令道:
“既是县令,可有官印凭证?”
那县令陈阶见得曹操发问,暗自庆幸,只要不会被即刻斩杀,便还有回旋的余地,忙说道:
“太守容禀,黄巾贼军破城太急,下官不及收拾,是以官印、告身皆是落在府衙,未曾带出,”
陈阶偷偷看去,见得曹操面色发紧,心中也是一惊,连忙说道:
“虽无官印,却有县尉在此,他可证明,他可证明啊!”
县尉到底是武人出身,也在战场厮杀几回,比这草包县令还是多几分胆色,见曹操又看向自己,心中暗道一声:苦也!却也是急于外逃,那里还记得去府衙取了官印?且身为县尉,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