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有一亲信紧随李傕身后,听到李傕大叫,以为李傕是嫌嘈杂之声打扰了饮酒作乐的心情,上前媚笑着说道:
“这些杀才!也不知收声,打扰了将军雅兴”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傕抬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喝一声:
“中计了!速速使人将外出的兵马都召回来!”
身周的亲信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在帐中开怀畅饮,怎么只是出了大帐,自家将军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但见李傕面色大变,急切发令却没有哪一个敢耽搁,慌忙唤来身边的左右侍卫吩咐传令,又各自取了衣甲穿戴,寻找马匹,一片乱哄哄之际,有军中小校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到大帐前,看清李傕,当头拜倒,语带惶恐,声音悲切道:
“将军,大事不好,我等尊将令,循声而出,不想中了敌军埋伏,黑夜之中看不清多少,我队百人,尽数没于营外!”
不等李傕回答,又陆续有将校前来回报,有些是如同先来的这小校一般,哭诉中伏,仅有几人脱逃,或者是自家派出的兵马,只见出营,不见回归。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中,那黑黝黝的荒野如同潜伏着吃人的荒兽,无论出去多少,只听得一阵喊杀之声,便自此没了音信,派出去的总计三十支百人队,得以全数回营的不过三两支,其余的能有七八人逃回已是万幸,更有十七支至今全无音信!
李傕听得眼前一阵发黑,这短短不过半个时辰,竟是又损失了两千多人!先前还以为是自己算计别人,谁想一回头,却是又中了人家算计,李傕这心中的怒火,已经有压抑不住的征兆。
这边李傕仍在强压怒火,这时又有人来报,李傕一看,却是前锋军的督军司马张济!李傕一见张济,就知不好,心中仍是存了侥幸,不想张济一开口,又是迎头一棒!
“禀昭武将军,怀城守军趁夜突袭,前锋军无备,被敌军由侧翼砍开围栏突入营帐,敌军不予接战,只管纵火,前锋军损失惨重”
李傕只觉得站立不稳,头脑发晕,摇晃几下,身边的亲信看到慌忙扶住,李傕稳住,缓了缓神,苦涩的问道:
“本将不是严令前锋军加强戒备了吗?怎么还会被人突入大营才发觉!”
“尊将军军令,严守怀城城门动向,末将不敢轻慢,前锋军调遣三百士卒盯守怀城城门,至今并未得开!”
张济也是心中有气,这前锋军有胡车儿这新封偏将,又有都尉若干,都是京畿兵原班老人,李傕为了安抚京畿兵,这些将校仍旧是留着原用,未曾调换,这些人对李傕都是阳奉阴违,更别说低了李傕两级的张济了,胡车儿若在,还能在旁帮村一二,可如今胡车儿重伤卧床,又经昨夜镇压慌乱受了风寒,此时卧在榻上动弹不得,凭借张济,哪能镇压得了?
“既然城门始终未开,那怀城守军是如何出来的!”
李傕听张济辩解,心中更是恼怒,他的将令是要前锋军盯紧城门,不得放过一个出城的怀城守军士卒,这张济居然辩解城门一直未开,那袭营的怀城士卒难道是飞过来的不成?!
“敌军袭营,末将招众都尉调遣兵马御敌,敌军人少不敌而走,末将使人追杀,看得清楚,这些袭营的士卒都是由城上放下的绳索攀爬上去的。”
李傕看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