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韩秀雅不愿多说,无花平静的接过这叠僧衣,双手合十唱了一句“阿弥陀佛。”
闲聊半日,无花告辞了。走出竹林,林里有幽幽琴声传出,无花回头看向竹屋,眼神里有晦暗闪过,捧着僧衣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夜凉如水,庙中寂静一片。无花坐在榻前,看着面前一套套僧衣,手从僧衣上抚过。这些僧衣都是韩秀雅做的,从她住到竹林之后,每年里,她都会给庙中诸人做两套僧衣,从不间断。换下来的僧衣,他都收得好好的,一开始是想做个样子,后来是真的不舍得扔掉。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年中的时候,已经很老很老的老和尚圆寂了。韩秀雅上山送了老和尚一程,之后九尺庙里就剩下无花一人。其余人遵照老和尚的吩咐,在老和尚入土之后就去了另一座香火鼎盛的庙里。
静立于师傅的墓前,无花知道师傅已经洞悉了他的身份,只是多年的教导,师傅对他还是犹豫了,想给他一个机会,一个放下过去,只单纯的做无花的机会。可无花也知道,他做不了单纯的无花,哪怕不因为过去,不因为身份。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韩秀雅打开油伞走到无花身边,伞微微倾向无花,替他遮雨。无花回头看向眼中包含着关切之意的韩秀雅,微微勾起嘴角,转回头对着师傅的墓最后一礼,接过油伞,油伞倾向韩秀雅,和她一块离开。
往竹林走的时候,无花一手打伞,一手轻轻贴向韩秀雅的背脊,在韩秀雅诧异的眼神里,用内力替她烘干之前被细雨打湿的衣裳和鬓发。
“有武功就是好。”摸摸已经干了的衣服和鬓发,韩秀雅笑着说。这有内力太方便了,冬天洗头也不用打着冷颤慢慢擦干头发,烘一烘就好,更不怕雨□□服不干。
手掌顺着韩秀雅的背脊滑到腰间再离开,无花看着感觉很新奇的一直摸着头发和衣裳的韩秀雅,把手背到身后握紧,温声说“你若是想学,我教你。”
“啊?可以吗?”惊喜的转过脸,韩秀雅随即又拧起眉头“还是算了吧,不说我年纪大了,现在学也晚了。你教我的是少林功夫,我一个女儿家恐怕也不适合,再说了,我又不是佛门弟子,总归于理不合。”
无花想说他教的不是少林寺的武功,少林寺的武功至刚至阳也不适合她,他教的是别的,只是话还没说出口,韩秀雅突然脚滑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搂住她,不让她跌倒。
韩秀雅被无花揽到了怀里,整个人贴到了他身上,哪怕明知他这是为了不让她跌倒,她自己也心无旁念,也忍不住不好意思起来。
“阿弥陀佛,贫僧冒犯了!”小心的松开不好意思的韩秀雅,无花看着她脸上薄薄的绯红,明明心跳无比,还要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无事,是我太不小心了。”把脚边差点害她摔倒的石子用力的踢走,韩秀雅很快的恢复正常,毕竟面对一个和尚,正常人都不会心存绮念,再说人也是帮他而已。
庙中无人,无花暂时借住在竹屋借住,韩秀雅和他相交多年,自然应允。晚饭过后,韩秀雅和无花下了会棋,就先回屋休息了。无花在房里静坐半晌,听到隔壁绵长的呼吸声后,角落无声的从自己房内走出,悄无声息的进到韩秀雅房里。
韩秀雅睡得很安稳,无花坐到她床边,眼神深邃的看着她的睡颜。温暖的手指轻抚她白皙嫩滑的脸。韩秀雅会药,老和尚有教过她药理,不过她不行医,这一手医术只用在了给自己配香脂上了,把自己的皮肤保养得水嫩无比。
点了韩秀雅的睡穴,让她睡得更熟,无花放纵了自己白日的压抑,在她的脸上唇边放肆的亲吻。无花曾经以为,他的身世和目的是他的魔障,结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