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想试试你。我不是针对你,我对于任何一个接触的人都会试探的。结果你很敏感,连我和白先生打电话都偷听。再加上你的其他疑点,我就感觉到了你就是凶手,但是我没有证据。最后我故意问你关于学校的事,就是想找白先生问一下你是不是也是他的校友。为了不让你怀疑,我故意把重点放在了你怎么知道他招人的原则的。我本来想通过别的办法问一下你是不是他校友的,结果白先生自己就告诉我了。
既然你是三年前来的,那么你肯定是蓄谋已久了的。所以我推测送恐吓信的人是你本人,你怕找别人会出现失误就亲自上阵了。送恐吓信的时候你之所以没有破坏录像带是怕被人发觉,也害怕白先生会加强对于监控的管理。如果那样的话,你再想破坏监控就会更困难,你杀人的时候就不容易破坏监控了。不管怎么说,你给公司送恐吓信的时候所穿的衣服是必须要销毁的。你本来想晚上走远一点扔掉的,但是我来得太快了。你看出来我和你聊天时候的问题不正常,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是来调查恐吓信的事。烧掉是不可能了,你烧东西会被发现的。所以,你马上就找机会把衣服扔了。由于我问过你关于垃圾的问题所以你留了个心眼,没有在你一直扔垃圾的垃圾箱扔衣服,而是多走了几步在几十米之外的垃圾箱扔了。我想只要把这套衣服帽子拿去化验,很快就有结果的。上面会有你的指纹,头发,身上的死皮之类的东西。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你的衣服和监控里送恐吓信的人一模一样,而且,你还扔掉他们。”
马跃苦笑了起来:“我给他送恐吓信让他自挖眼珠,只是想让白玉给我亲爱的他道歉。如果他真的做了,我是不会杀人的。现在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我应该直接去动手的。他一点后悔和反思的样子都没有。”
申一马上打断了他:“放屁!杀人永远都是错的。你到现在竟然不思悔改,还想着自己的杀人计划有漏洞。”
“那又怎么样?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没人理解你,没人照顾你,没人和你谈心!只有他安慰我,只有他懂我。我和他秘密地谈了一年,每天都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最后他跟我说,他打算在发表论文以后和好朋友们说实话,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他希望和大家真诚相待,结果呢,那些人把他害死了!肯定是他跟那些人说了以后,他们觉得他恶心,他们看不起同性恋,就把他杀了。”
申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他都告诉你了是在发表论文之后告诉朋友们,怎么可能会提前告诉他们呢?就算是提前告诉了朋友们,就算朋友们知道他是同性恋,也肯定会支持他的。就算不支持他,怎么可能会杀了他?他们可是好朋友。他的死真的只是意外,你太固执了。”
马跃仍然不服:“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他们带着他去玩,他怎么会出意外,甚至连眼睛都被海鸟啄了。都是他们的错,他们必须给他陪葬!”
申一也懒得和他争论,他不喜欢和别人争论。如果有人告诉你,杀人的对的,你肯定不会相信他。同理也一样,你告诉一个杀人犯杀人是不对的,他也不信你的。既然你已经和他说了那么多遍他还是不信,那就别去自找苦吃了。热脸贴了冷屁股,还让自己不爽。
不去理睬这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了,申一还有另一个案子要解开。赶紧跑去办公楼,申一找到了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的楚楚。
申一让警察拿出了她购买安眠药的记录,然后问她:“说吧,你今天上午在药店买的安眠药和死者胃里检测到的安眠药一模一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