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世正义翻了个白眼,不咸不淡地说道:
“不要一个月不到,就饿着肚子跑回来领救济粮了。”
“怎么可能呀!”
真理气鼓鼓地反驳道,
“真理大人可是很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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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FLAG不能乱立。
一天后,真理迫不及待地用了手表的随机跃迁功能,第一次跃迁比她想象得要刺激得多,她被时空涡流转得头重脚轻,脚刚一接地,便扶着墙,把肚子里的良心能量全吐了干净。
好饿啊。
没有能量的良心妖怪虽然不会死,但就是条没法动的咸鱼。
久世真理趴在地上,懊丧地想着“怎么会耗费这么多能量啊”“不是说只要早餐吃饱就能撑上几天吗”“垃圾教材,毁我青春”,完全没意识到——这就是因为她课上睡觉考前抱佛脚,只知道理论知识,错过了导师珍贵的实践经验。
出师不利,难得真理大人还特地穿上了最漂亮的白裙子,这下全要弄灰——诶?
真理茫茫然地看向本该是白色的裙子。
——怎么就变成红裙子了呢?
良心妖怪的嗅觉与人类不同,但是如果真理真的好好上课,还是会知道,把她裙子染成另一种颜色的液体,叫做血。
而她,正躺在血泊里。
小姑娘怔怔地盯着弄脏了的新裙子,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喂……”
有人扯了扯她的裙角,
“起来。”
真理快掉出来的眼泪又被吓了回去,她盯着突然出现在她身下的红色怪人,惊恐地质问道: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
“快说呀!不然我就要逃走了。”
红色怪人咂了咂舌,他干脆推开真理,坐起身,搓了把额头。
脸上的血就好像不值钱的一样往下掉,后脑勺的头骨好像也有点砸变形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死上一百次的伤势,但红色怪人看起来云淡风轻。
不,不是红色怪人。
等脸上的血流得差不多了,男人——或者说青年的原本面貌终于显露出来,金色茂密的乱发下,是一张戴着靛蓝墨镜的英俊面庞。
在池袋,这是相当出名的造型,酒保服金发墨镜=池袋最强。
现在,人人退避三舍的凶神懒懒散散地站在血泊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手指微颤,但还是抖抖索索地点着了。
平和岛静雄将烟叼在嘴里,用一种莫名的眼神俯视着咸鱼般摊在地面的小姑娘。
“你这家伙,是想死吗?”
——要是知晓青年身份的普通人,此刻大概已经吓得晕厥过去了吧。
但是妖怪小姑娘只是普通地愣了愣,困惑地挑起一边眉毛:
“我没有啊。”
平和岛静雄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他仰起脖子,指了指两人头顶130层高的酒店式公寓,语气认真地问道:
“你不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不是啊。”
真理再次否决,她虚弱地抬起手,向青年展示她漂亮的小手表,
“我跳下来的地方要比这里高得多呢。”
少女语带炫耀。
平和岛的眉毛快要拧到一块去了,他欲言又止地看着“自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