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睁开略带迷茫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头顶是白的耀眼的白炽灯,他正躺在床上,浑身上下被束缚着。绑带勒的很紧,他能看到自己外露的脖子上已是有着深深的红痕。
“你是谁?”他不认识这女人。
头颅闷闷的作着响像是要爆炸,他记起以前偷偷喝酒宿醉后的感受,也仅仅是这千分之一的疼。脑中晃悠悠的记起简竹,记起地上四分五裂的尸体,记起昏迷时有人在他身侧耳语,总之,是乱的狠。
“你等着。”女人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像是要夺门而出去告诉什么人。
“我在哪?”这地方白的很,像是在医院,可他鼻子向来很灵,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你——”她欲言又止的瞧了他一眼,“还是好好躺着吧。”
“我怎么呢?”他不懂,女人看他的神情很戒备,就像他是个危险人物。
“吱嘎”一声,女人还未走出去,门便开了。这次,走进来的人萧何认识。
“婷姨?”他困惑的看着她。
因为她的胳膊上正缠着绷带,人坐在轮椅上,腿上还打着石膏,是被身后的少年推进来的。
萧何认识葛婷,也是因为严庚的原因。自打他进那所谓的七处后,除了南枝,他也就只对她有印象了。以前奶奶在世的时候,他也曾见过个葛婷上家门去拜访,她和庚叔关系很亲近。
“是我。”葛婷点点头,示意后面的青年把门关上。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么?”
“不记得。”记忆很模糊,他只记得断断续续的人影,别的,什么都看不清。甚至,他是怎么到这的,他也印象全无。
“言禾,给他倒杯水吧,加点盐,烧了这么久也该渴了。”
“烧?”他不懂,发烧为什么要将他绑起来。
“嗯,你发烧了。”葛婷身后的少年道,“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么?”萧何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可看着三人若有其事的统一口径,他虽感觉哪里奇怪却也无法追问。
“那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绑着自己?
“你知道人格分裂么?”青年又道,“你便是。
在你发烧的时候,你的第二人格觉醒了,是个很暴戾的人。婷姨,也就是因此而受伤的。我们害怕你再做出这样的事来,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对你采取这样的措施了。
萧何,还请你见谅。”
“可你”他头疼的眯缝起一只眼,“我不认识啊。”
“很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青年道,“我叫宋子凡。在七处的时候你可能没见过我,但对于你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以前老大还在的时候不允许我们出现在你面前,出于好奇,我和言禾便偷偷调查过你。虽然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查出来,但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是我庚叔的人?”
“对。”宋子凡点头。
“我庚叔呢?他在哪?”
“严庚,一月前就已经失踪了,到处的人都在找他。”葛婷看着他的脸上观不出喜怒,但也没质问他的意思,仅仅是像闲聊一般的扯起这事。
“你知道他在哪么?”只是,这句话她却转了话锋,危险的意味让萧何觉得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神四处乱飘着,从这三人出现在他眼前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三人像是早有预谋的在掩饰着什么,言辞虽恳切,可却更能感受到他们的如履薄冰与战战兢兢。显然,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