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不断滚动直至完全变黑,而那头发也应声而断,瞬间整个屋子里发出一股臭味。
“咳咳咳。”两人咳嗽几声,萧何看了眼还剩一点的阎魔汤,嘀咕道,“这是怎么喝得下去的?”
不过一想到米纾的状况,他又无奈的摇着头,“也对,没感觉了。”
“老大,这什么啊?”康宁完全被他手中的青花小瓷瓶吸引了目光,已然忘却了自己腿上的疤。“喝的么?”他夺过去看了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做的么?”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萧何怕他哪天趁着自己不注意给偷喝了。
“什么哇?”他依旧不知天高地厚。
“比刚才那女鬼厉害的东西。”他咽了口唾沫,将绿妴和蜘蛛怪的形象描述了一遍。“很恶心的东西。”
“比女鬼厉害不就成了?”
可能两人的世界观真不在一个层面上,他将它夺过来,“别想着打它的主意,上一个吞了他的人估计现在还没醒。
你要想喝的话,我找言姐去停尸间给你买块死人肉回来给炖汤喝,少了中间商赚差价,味道更淳。”
“还是别。”他终于开始关注自己腿的事了。
主要是萧何给他恶心到了,他只想着吃绿妴,没想着绿妴是吃人的。
“头发怎么办?”看着地上成片片的头发,他还是有些畏缩,害怕又给自己勒着。
“我来吧。”萧何扫了眼他腿上的红色勒痕,却见他像钢丝勒着的树,皮肉伤的伤口竟已经成型了,而血肉中分明有一个黑色的小虫子在蠕动。
“你不能和我住一起了。”他起身找了医药箱,将灯盏移得更近些。
“我错了。”在康宁徨然的目光中萧何已经将他绑在了床上,就连嘴也塞上了。
他抱着他的腿,语气虽有些慌乱可动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康宁看着他拿刀在酒精灯上过了一遍,嘴里“呜呜”的哼着,双腿也使劲的蹬着,奈何萧何绑的太紧。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死定了,他就不应该跟一变态寻刺激。
这真tm刺激啊,人家都要杀自己灭口了。
“别怕,过会就好。我保证。”萧何安慰一句,可康宁动弹的越发带劲了。
“几秒钟。”他将毯子盖康宁头上,这下再怎么吵他都看不见了。
至于听?他习惯了发呆,听不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萧何的刀在腿上蜿着,就好像这个拿刀的动作他做过无数次,动作熟稔的让他心惊。
可是他知道,在他的记忆里除了练胆时严庚让他夜晚帮人背过几具尸体外,他不是医学生,压根没动刀的机会。
“有时候我会觉得有些动作很熟悉,熟悉的动作往往教会了我自保。就像,我曾经来过一遍,所以我看起来总是不慌不慢沉得住气。”
康宁渐渐安静了,他现在疼得只有咬着嘴里的破布了,这也导致他能很冷静的听到萧何的一字一句。
“我一向是个爱躲的人,因为庚叔只教会了我躲,独来独往我也能活下来。可我忘了你是你,不是不存在的南枝。”
“刚才那女鬼来要的东西有两样,一件是视盘机里我们看的录像,一样则是我的人。”
“敲门声——太多此一举了,你是待我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