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的门派隐居山野不同,云流门的驻地就在临渊城内。
临渊城位于中原的东南部,城东便是东海,东海和陆地之间有一个深达百丈的悬崖,这临渊城正是依悬崖而建,故而得名。云流门门派驻地位于临渊城正中心,占地极广,中间是一座九层高塔,门派内所有高层均居住在里面。高塔的四周有一些两层的建筑,这些是普通弟子的住处;最外面四堵高墙,把整个云流门全都包围在里面,每面墙都有一个大门,而这些大门正对着城内的四条大街。
驻地东北角的一个小院子里,原云流门掌门云飞扬就住在里面。自从把掌门位置传给了云长河以后,他就从高塔内搬了出来,用他的话说就是高塔里面太压抑,当然还有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那就是自己两个儿子的事情让他对小儿子云长河有了极大的不满,所以刚才搬到这清静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院子里除了云飞扬还住着另外一个老者,姓萧,门派内的人都尊称他一声萧伯。这萧伯年纪轻轻便跟着云飞扬一起修真,协助云飞扬处理门派内的事物,但是在云流门却没有一官半职。并非云飞扬不愿,而是萧伯不肯接受,他一直以云飞扬的仆人自居,不过虽然萧伯在门内没有职务,却是非常的有威望。云飞扬让位以后萧伯也跟着他搬到了小院子里,不再过问云流门的事情。
这一日上午云飞扬照例和萧伯在院子里下着棋,现在的云飞扬每天清闲的很,除了喝喝茶,摆弄摆弄花草,就是和萧伯下棋了。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却是现任掌门,他的小儿子云长河。
“父亲!”云长河进来后朝云飞扬恭敬的拱了拱手。
云飞扬眼皮动了动,并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继续下他的棋。自从云长风自废修为离家出走以后,云飞扬就很少和这个小儿子说过话。云长河也不以为意,有些无奈的偏过了头和萧伯打了声招呼,萧伯倒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云长河站在旁边半晌没有说话,云飞扬不耐的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没有的话就赶紧走,免得在我这里浪费你云大掌门宝贵的时间。”
云长河有些尴尬的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父亲大人还是不肯原谅孩儿吗?”
“哼!”云飞扬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云长河有些激动的道:“孩儿一直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大哥了?论修为,孩儿不比大哥低;论能力,孩儿执掌本门后门派的发展大家是有目共睹。为何父亲大人却偏爱大哥一个人?”
“为何?因为他是你大哥,因为这是祖上立下的规矩,因为你大哥不像你这般不择手段!”云飞扬气愤道。
“规矩是人定的,为何不能因人而改变?孩儿就算不择手段也都是为了整个门派,如果孩儿不顾念旧情的话何至于只是废了大哥的修为?”云长河据理力争道。
“够了!不择手段也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给我滚出去!”云飞扬激动的咳了起来。
萧伯连忙站起来扶住了云飞扬劝道:“老爷你身体本就不好,别再生气了。”说完朝着云长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走。
云长河仿佛没看到萧伯的眼神,站在那里沉思了半晌道:“在孩儿心里,您永远是孩儿的父亲。孩儿此次来是想告诉您,大哥……回来了。”说完转身欲走。
“什么?”云飞扬脸色大变道:“站住!风儿在哪里?我要见他。”
正往外走去的云长河闻言停住了脚步,沉默了一会方道:“父亲大人您好生歇着,晚点孩儿会遣人送大哥过来。”
云长河出了院子并没有往高塔走去,而是转向去了西北角的另一处院子里。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