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着忆月一度伤情,感叹道,“恩师虽年纪稍大,但也宠爱夫人,只是恩师被小人陷害,倒是苦了夫人了。”
“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为魏家翻案。”
“翻案?夫人你在明,他们在暗,尚且需要头绪,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我自然之道这么个道理,所以我在等。”
“是啊,云鹤愿听从夫人差遣。”云鹤跪了下来,“恩师待我恩重如山,云鹤定不会让他就这样白白的死于小人之手。”
忆月将云鹤扶了起来,“将军对忆月的恩情,忆月无以为报,要不是被将军所救,忆月恐怕现在已经毒发身亡了。”
“夫人严重了。云鹤举手之劳。只是夫人此次怎么不带上女儿?”
忆月抬着头,看着月亮,“老爷去云南之前,得了天花,按照习俗应该将她送入佛寺,待病情痊愈后,如若和佛寺有缘,便可代发修行至成年。红菱夫人本就在佛寺中清修,想着由她照顾便也放心,想着她就想了老爷,心中难免难过,索性不见也罢。”
“夫人对恩师用情至深,云鹤好生羡慕。”
“将军何出此言?”
将军看着微醉的忆月,“云鹤身边从未有过这样的姑娘。也希望有这样的姑娘愿意陪同云鹤上阵杀敌,只是不想再步了爹娘的后尘。想想儿时的记忆,将门二郎都是提着脑袋在沙场上奋力厮杀,耽误了姑娘家的幸福,云鹤倒也觉得愧疚。所以至今未娶”
忆月听着将军今天专门捡着伤心的话,起身来到绿绮琴旁。“将军,忆月带了绿绮,这样美丽的月光和美酒,怎么能少了好听的曲子?忆月为将军演奏一曲吧。”
看着忆月全心的演奏着曲子,弹琴的姿势优美动人,一双玉指游走在琴弦之上,“此曲只应天上有,云鹤今天可谓是三生有幸可以欣赏到这般美妙的琴音。忆月夫人,当年的你美艳全城,一手好音律加上对诗词的独特见解,让云鹤痴迷。云鹤很想前去讨教,一直不得空,一日有幸,您的背影倒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久久也未能忘怀。”
忆月听着此话,上前行了一个礼,“将军过奖了,忆月班门弄斧了,还请将军勿要笑话才是。”
将军将忆月扶了起来,“忆月夫人,后面几天,我将去军营训练阵法,还望夫人在府中安心居住。”
忆月笑了对将军说,“忆月在府中打扰多日,毕竟是罪妇,不敢久留。还望将军不要坚持。”
“什么叫罪妇?在我的面前,我看谁敢这样乱说。”
“将军,现在的时局已然变成了这样,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也不想让朝廷和将军之间有嫌隙。将军若是能明白忆月的想法,忆月自然感激涕零。”
将军想了想,“那就听忆月夫人的。对了,至于银两,夫人若有缺少,尽管找管家和陆清便是。还望夫人有事一定相告。”
忆月举起酒杯,“多谢将军,得上天垂怜,忆月能与将军相聚,没到将军也和忆月有着很多志趣道合的地方。”忆月和将军在月光下谈论着彼此的遭遇,谈论着诗词,不免觉得相见恨晚。
第二日,将军早早便到了军营,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训练,忆月用过早膳,带着荷儿和叶儿离开了赵府。
她们三人随意走着,来到了秦淮河畔,荷儿看着,“夫人,你看这边真是奇怪,一边是姑娘们待的教坊,一边确是考场。”
叶儿笑着,“可不是吗,真是踏错一步非君子。”
忆月看着丫头们在谈论教坊和考场的位置,“这里呀,一看便是脂粉气味最重,教坊中的女子文墨功夫兴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