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睿的这首词,王琨不吝溢美之词,当然,这里边或许有过奖的成分,毕竟大家不熟,只是念在与儿子相知的份上,多说上一些年轻有为、才华横溢之类的话罢了。
“令堂的病,不知可否要紧?”
“多谢伯父关心,如今我也是着急赶回去,信中只说卧床许久,至于其他,还得等回去之后才知。”
王琨抚着胡须点了点头,说了些宽慰之话,因为太过沉重,便又将话题引到了翰林院与王一凡那边。不过苏睿到底是冒充的,也不敢太过与他多聊,而且今天来此,更多的是想打听一些其他事情。
“伯父最近,有没有见到我在京师的一位兄长,他先我一步出京公干,也去了益州,按照日子推算,应该是前几日就到了文川,不知他可否有来拜访过伯父?”
王琨先是一愣,后恍然过来,笑着说道:“你说的,可是鲁荻云鲁校尉?”
苏睿心中稍作思索,应该是此人无疑,原来他叫鲁荻云!
“正是,想来鲁兄已经看望过伯父了!”
苏睿能简单猜出这些,也正是由于鲁荻云的那封信,为何他谁都不假装,偏偏冒充王一凡,想来此人与王家,必然有些渊源。
而苏睿说鲁荻云与他一同出京,其实只是随口一诌罢了,他哪能猜得着鲁荻云从何而来,只是当时从鲁荻云的口音中,断定此人非蜀中之人,便料想多半是路过,因此才会这么问。
就算问偏了,王琨不清楚,其实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胡乱捏造一人出来,说上几句这位兄长不懂规矩,路过文川而未拜访王老之类的话,也可糊弄过去。
“在京师时,我与鲁兄关系甚好,本说着结伴同行,奈何他公务紧张,便早走了几日。”
苏睿对此,也不敢多说,只讲了一些两人的相识交情,对于官职以及公务之事,却是不敢多言,言多必失么!
“那也是巧了,也就前些日子的事,不过要说起这鲁校尉,也着实倒霉,上次因为在我这里多贪了几杯,误了时辰,独自一人打马过蒙山时,还被几个土匪给捉了去……”
说到这里,王琨突然想起陈启所交代的,此事勿对他人所言,便又连忙住了嘴,笑着请了请茶。
不过说到此处,苏睿已是可以完全确定,那人正是鲁荻云无疑,今天来的目的,便有了。
“哦?……竟有这等事,想来鲁兄武艺高强,也能被土匪捉住,那后来呢?”
本来看着苏睿在一旁胡扯,红莲心中好奇,这人说起假话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也不跳,直感觉张嘴就来,也不知他这说了半天,究竟想干什么?
当突然听到鲁荻云被土匪所捉,红莲与九娘顿时相视一眼,此事昨天也听蒲震简单提起过,好像是要嫁祸凌天虎,却是没有成功。原来苏睿今天此来,是为了此事,不过那人不是早已经下山了,又打听他作甚?
王琨看着苏睿一脸的关切,不似作假,当下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人已经救了出来,还藏着掖着干什么,无非就是怕说出去丢人罢了,可在自家人面前,也没什么可瞒的。
“谁说不是呢,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后来接到鲁校尉的一封求救信,让陈县令发兵救他,我给转达一下而已。”
苏睿故作了然的点了点头,仍是关心的问道:“想来官府出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最后鲁兄是否安然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