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脸色不悦的训斥了凌天虎几句,其实他心中也清楚,让一个土匪去帮他找人,又是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的确有些难为人了,不过此事的突然发生,着实令他有些火大,却又无处宣泄,如此的态度,无非就是出出心中的怒气罢了。
“好了,不说此事了,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到底还有哪些仇家。”
顺了顺心中的怒火,陈启端过面前的茶碗,刚欲喝上一口,却发现这是凌天虎用过的,便顺手又扔回桌上,半碗茶水洒了一片。
“你上次送来的银子收到了,不过为什么比前两个月少了那么多?”
见陈启态度缓和,凌天虎本还轻松下来,以为他不再追究,不过一听这话,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立时又变得紧张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做亏心事,又怎会如此!
“大人,最近实在是难啊,您也知道,这一入冬,路上的行商就少了,我带着弟兄们天天打猎,有时候在外等了一天,最后都是空手而回。”
屋外的红莲听到此处,心中方才有了计较,怪不得陈启与凌天虎会有勾结,原来这里边存在着这等龌龊的交易,要不是今夜亲眼所见,她是万万也想不到这上面来。
陈启看着他苦瓜似的表情,略微一顿,说道:“你最好不要在我跟前耍什么心眼,要知道,我能让那帮人把你抬上去,也能让他们给你架下来。”
陈启口中的那帮人,自然就是那六七十个越狱犯,红莲听到此话,更加印证了她心中所猜。其实当初苏睿能看出其中的蹊跷,也甚是简单,虽说古今中外,犯人逃狱之事,屡见不鲜,可少有这种以大规模集体形式越狱的。
要知道,不管是哪个监狱,关押人犯都是分开的,不会将数十人关在同一个牢房之中,一方面是担心这群人斗殴生事,另一方面更是怕他们串通结伙,以仅有的狱卒不足以应付而出事。试想一下,好几个牢房中的犯人同时间逃跑,除了有人一个一个给打开牢门,故意纵之外,很难想出其他的原因。
再一个,据苏睿所打听到的消息,当天越狱之时,更是没有一个狱卒伤亡,这就不得不令人不起疑了。
“当然……当然,我就是有再大的胆,也不敢期满大人。”
“最好是如此,想必你也听说过当初的青莲寨……廖青!”
此话一出,屋外的红莲与九娘顿时一惊,犹如晴天霹雳般,在耳中炸开,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集中了十二分精神,仔细聆听屋内的谈话。
说起廖青,凌天虎自然知道,虽说他是后来才上的蒙山,可或多或少,也听过不少传闻。而且,作为陈启的合伙人,知晓的甚至更多一些。当初廖青便是陈启扶植的第一个土匪,可后来听说因为廖青在私下藏了些猫腻,被陈启发现后,才落了个被剿灭的下场。
“大人放心,我对大人的忠心,苍天可鉴,岂会如那廖青一般,两面三刀。”
“你知道就好,若是生出异心,可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廖青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凌天虎恭谨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腹诽,他日等他的实力壮大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是汴梁的龙椅,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坐一坐,虽说大字不识,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他还是听过的。
两人不知,这一言一语,字字落入红莲耳中,特别是他们所提到的廖青,正是红莲的丈夫。
当初红莲本以为是青莲寨做了太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