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壮汉本还想上前补上几脚,将他扔到远处去,待看清苏睿二人身上的公服后,显然有所忌惮,只能作罢,不过临了之际,仍是恶狠狠的一口浓痰,吐在了许公子身上。
小五见状,当下就要冲上前去与之理论,如此行径,着实欺负人,不过随即被苏睿拉住。这种事情,两人实际上是管不着的,嫖客欠了嫖资,挨上一顿揍,也是理所当然,就是闹到公堂上,也讨不到什么理来。
看着小五脸上的愤慨,苏睿猜测,想必小五以前也受过如此的待遇,才会这么激动,示意他去扶好许公子先离开,自己则驱赶众人散开。
两人就这样踏着夜色,先将许公子搀到远处坐下,万幸的是没有什么大碍,在一旁摆夜宵的老人那里,要了碗水给他喝下后,便清醒了过来。只不过等两人问起他的名姓,家住何处时,许公子俨然一副行尸走肉,脸上只剩木讷的表情,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倚醉楼的方向,却是没了一点神气,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遇到这个情况,苏睿自然也没了主意,不过依摆摊老者的意思,这是让气给憋的,只要气顺过来,就没事了。
苏睿与小五听罢,当即点了点头,刚准备再试着问一问他的身份信息,好帮着送回家时,只见许公子陡然站起,大笑两声后,独自跌跌撞撞的朝远处慢慢走去。
小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急忙询问苏睿怎么办,苏睿也只能是摇了摇头,且随他去吧,这种事,还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谁也帮不了。
这一段小插曲,在这种市井中,几乎连一层涟漪都泛不起,偶尔能被谈上几句的,恐怕也就是附近街巷旁的几个夜市摊贩了。苏睿虽说没有亲眼见到过这种情况,可来到古代,所听过的,也已经不少,自然不会让他有多大的触动,无非就是感慨两句而已。
小五自不用说,平日间沿街乞讨,见过比这恶劣的,不知多少,刚才无非就是见到那许公子被人揍,又被侮辱,有些看不下去罢了。
两人见他走了,便继续巡夜,今晚这趟班,要到寅时才能交割,所以两人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闲逛,饿了的话,小五带了几张饼,这是下午吴婶烙的。因为打算长期住下去,为了节省开支,他们便商量着每月给吴婶一点饭钱,与房东吃在了一个锅里。
今天他们负责的,主要是城东的街巷,刚入夜时,还有一些酒家青楼,开着门面做生意,随着子时到来,酒楼也开始打烊,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城门更是早就关了,街边的夜市小吃,慢慢少了起来,偶尔会碰到打更的,打着瞌睡敲着锣。
这段日子习惯了早睡早起的苏睿,此时也有些撑不住,与小五商量着,转到东城门处,找个地方偷偷懒,做人不能太实诚,况且这月黑风高的,也没人来监督。
小五好不容易谋了这么一个好差事,着实珍惜,刚出差才几天,自然不愿意懈怠,不过见到大哥不停的的张口,便打算让他先歇一歇,剩下这两时辰由自己来巡。
不过两人刚走到城墙根下,借着月色,远远的看到一人躺在地上,起初还以为是个乞丐,便准备过去叫他起来,找个避风处睡觉。小五做过乞丐,自然知道这种天气下,宿在外头,极有可能给冻死过去。
可当两人扶起那人,却皆是一愣,这不就是刚才的许公子吗?苏睿摸了摸他的气息,看来只是睡着了,不过叫了几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