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出门历练的东山骐火急火燎地回到家族,将醉风楼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就在刚才,南牧家族的人将重伤的东山澄芳送了回来,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份盖有官府大印和南牧恒昌家主印信的纸质契约,上面血红的“死契”两字分外扎眼。
在大齐,天册家族享受着特权,也肩负着责任,当天册家族间发生矛盾争斗时,会无法避免地损害到平民和官府。所以大齐严禁天册家族之间相互攻伐,如若真有什么解不开而必须付诸武力的恩怨,如若真有什么解不开而必须付诸武力的恩怨,除非在不危及平民生命,不耽搁军资筹措的情况下,报备官府,签订生死契,否则动手便形同叛乱。
生契,则两族彼此各派几名族人赌斗,死契,便是两族拼尽全力,不死不休了。
东山骐的三叔东山澄芳听到醉风楼的消息,不知道他已经离开,带着人过去,结果被南牧家族支援来的人擒住,毁了他的丹田,送回到东山家族。丹田被毁意味着成为了再也不能修炼的废人,对一个修士来说,比死还难受。
“家主不用多想了,南牧恒昌此举就是挑衅,我们东山家族还能怕了他们南牧家族?”家族总教习,脾气急躁的东山澄亮终于忍受不住众人的沉默,嚷嚷道。
他的亲哥哥,东山家族庶务总管东山澄睿闻言狠狠地瞪他一眼:“就你聪明,别人都不知道?你难道不觉得南牧恒昌行事有些奇怪?”
东山澄亮心中不服,正要争辩,财务总管东山澄元连忙给他解释:“南牧恒昌素乏急智,猝然之下,冲动鲁莽倒还算正常,但等他冷静以后,手下之人再加以劝阻,他认清了现实,以他贪婪的本性,定会狮子大开口,狠敲我们家族一笔。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才是他惯常手段,才符合他的性子。”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东山澄亮道,“南牧恒昌惯爱惹是生非,手下人也大多投其所好,唯恐天下不乱,他耳根又软,受人挑唆做出什么偏激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事情到了这一步,南牧恒昌究竟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家族这三年来实力增长很大,动起手来并不怕他南牧家族,关键是西风家族和城府会是什么立场。”东山澄睿面有忧虑道。
“有官府死契在,城府没有理由插手,”东山澄晖说道,“我已经派老二去西风家族见西风慈了,现在就看西风慈那儿是什么态度了。”
闻言,东山澄元没好气地说道:“那西风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尽做些趁火打劫的事,当年南牧恒昌可是被他耍得团团转。”
“西风慈坐收渔利是难免的,只要他这次能袖手旁观,给他点好处也没什么,只要最后能拿下南牧家族,未来的事究竟如何谁能说得好呢?”东山晟晖无所谓地说道。
正在这时,东山澄晖的二弟,东山澄光从西风家族折返,一刻不停地来到厅中。
“二爷,西风慈怎么说?”东山澄元连忙问他。
东山澄光抱起桌上的茶壶,顾不上热,“咕咚咚”地往肚里灌:“果然不出大哥所料,那西风慈倒是同意了两不相帮,不过却提出了极其严苛的条件。”
东山澄睿眉头紧皱:“他怎么说?”
东山澄光在椅子上坐下:“他说以前东山、西风、南牧以鼎足之势三分清泉,彼此牵制才能保持数百年的相安无事,现在我们东山与南牧相争,他说无论两家最后哪家获得了胜利,他都要瓜分一半的利益,改三家分立为两强相峙,说只有这样才更有利于清泉的安宁。”
“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