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块杨丽的尸块扔给丧尸黄涛，陈瑜拍了拍手，心里多了一种轻松感。他出于物尽其用的心思挖了杨丽的坟，用她的腐肉试验丧尸会不会互食。结果发现它们对腐肉虽然并没有列入主食，但也会当做食物。

    今天是陈瑜第二次进化，他现在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病毒发布，全身上下非常均匀。他用共鸣感受了一下黄涛，黄涛身上的病毒非常集中在关节上。陈瑜为了防止黄涛逃跑割肉时把他的大腿小腿上的肌肉完全去除了。现在填饱肚子的黄涛修补了身上的伤，臂骨腿骨上面长出一条条红色的经脉，联通两块骨头作为关节。本来他只能拖着下半身爬现在的他可以颤巍巍站起来。

    陈瑜吃过黄涛的肉，身上有他的基因。所以黄涛对陈瑜异常亲切，就像丧尸里的一家人。

    陈瑜觉得是时候了，他决定摧毁所有实验证据。突然他感觉到来自黄涛的病毒共鸣不再是狂暴的毁灭，而是一种对他臣服的感觉。陈瑜停下手用心发出一道脑电波，这是丧尸交流的方式，是陈瑜新发现的能力。本来黄涛是不会理会的，但现在黄涛回应了他，大致是对陈瑜表达一种希望离开的意思。

    陈瑜越来越感觉有意思，原来丧尸病毒还分等级。陈瑜是当前最早一批感染者，随着感染时间变长，他与病毒契合度越来越高，再加上他身上的病毒是听他指挥，所以他比一般丧尸要厉害太多。

    陈瑜对黄涛发出坐下去的指令，黄涛果然坐了下去。陈瑜又发出一个个指令，黄涛一一照做。好像病毒会改变人心，感染病毒后，陈瑜感觉自己的心理越来越黑暗了。他刚才又有了一堆阴暗的想法。

    那辆白色大众又回到公路，留下正在冒烟的废弃仓库。等陈瑜觉得火把痕迹烧差不多了，陈瑜用黄涛的手机打了个火警电话，这个仓库虽然没人管，是陈瑜小时候发现的。但如果不遏制，火烧到湿地公园势必会引发森林大火，到时候查出源头说不定会有警察看出端倪。陈瑜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仓库里留下了黄涛的车，想要用来误导警察。

    陈瑜回去时白色大众后座多了一个人，披着雨衣，遮住脸看不出是什么人。那人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像。

    消防队赶到时，仓库已经被烧塌了。陈瑜先点燃的是仓库的柱子，加上年久失修，塌了也理所当然。因为是靠近森林很快就有闻讯赶来的记者，估计明天就能上h市头条新闻，火警在现场发现一辆车，已经烧得漆都掉了，上面盖着倒塌的屋顶，他们发现了车牌

    “队长，我们发现了黄涛的车”会议上，一名警员把资料公布出来。“靠近h市湿地公园，里面还有他的外套和工作证”

    方景山双手十指交叉放在鼻子前，紧锁眉头，像在思考什么。不止是他所有警员都在思考，会议室落针可闻。

    “现场有没有陈瑜痕迹？”周茹雪率先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