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的恢复能力简直惊人。”张医生拿着x光片对凌澜说。“前天骨头还被子弹打穿，现在连痕迹都看不到了。”

    “那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差不多吧，不过我建议再多住几天观察一下有没有留下隐疾。”张医生眼睛斜了一下说到。

    陈瑜突然拿出一个东西塞到张医生手里，看着他的眼睛说：“张医生，我觉得身体完全没问题，如果发现不对会回来找你的。记得不要把病人隐私说出去。”说完陈瑜拉着凌澜去办理出院手续。

    张医生觉得刚才的眼神很吓人，但看了看手里的红包，掂量掂量藏了起来，还是乐呵的走了。

    “鱼头，你这么快回来了。”凌峰兴奋地说道。昨天病床前陈瑜缠满绷带的昏迷状态还历历在目。

    “嗯，这几天怎么样？”陈瑜欣慰地笑笑，随即进入工作状态。

    “那些丧尸鼠我不敢喂了，都有半个人头大了。”凌峰把陈瑜带到实验室。这次陈瑜收敛了高级丧尸的威压，里面的小白鼠都东倒西歪地躺着。

    “这是我饿的，马上要换新笼子了。”

    “把培养记录给我看看吧，我拉下工作很久了。”

    “好的。”

    陈瑜回到办公室，他感觉很无聊。凌峰利用小白鼠研究到的丧尸习性，陈瑜随随便便就能找到错误，“算了”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是周茹雪的。

    “喂？”

    “陈瑜，你出院了？”

    “对啊，怎么？”

    “哦，就问问，看来子弹伤的不深，没事就好。”周茹雪的声音有点压抑。

    沉默良久，对面似乎在组织语言。陈瑜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可以替我谢谢梁警官吗？我想谢谢他救了我。”

    “他牺牲了”周茹雪不可抑制地轻声抽泣。

    “怎么会？”陈瑜的语气也带上了悲伤。

    “黄涛抱住他跳下大坝了。”

    “那我能参加他的葬礼吗？”装出的平静

    两天后，陈瑜一身黑衣到了烈士墓园，周茹雪早就等在那里。

    “已经下葬了？”

    “没有，连尸体都没找到，这是衣冠冢。”周茹雪看着那个无名碑头都不转。

    陈瑜走上前，在那块墓碑前献上了一束花。

    “你觉得他是个英雄吗？”

    “不，死得很冤”周茹雪的声音很怨毒，但眼泪却扑下了。

    陈瑜不敢说话，这种战友情他没体验过。

    突然他想到什么问道：“我看见黄涛有枪，他是从你那里拿的？”

    “是的”周茹雪的表情有点憎恨了。

    “警察丢枪，你会怎么样？”

    “如果有人用了我的枪，我会坐牢，所以我必须在别人之前找到它。”

    “没猜错的话，你的枪和黄涛一起在水库。”

    “捞不到尸体，枪也就找不到。”

    “放心，大坝的水流猛，枪要么在下游，要么在河底，去关注一下附近渔民就行。”

    “谢谢，我被革职了，只是普通警员。管不了他们。”

    周茹雪回警局了，陈瑜在梁海墓前站了一会儿也走了，他开车去了大坝。

    白色大众沿着大坝下游开下去，等到一个水流平缓的地方--在水库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