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由河西走廊过来,沿途所见的城池均是规模齐整,整洁有序,从侧面反应出了明国的整体实力。
团中一人便是道:“自从入了明人所谓的关中以来,气象便大有不同,尤其是长安边上的建章宫花园,很难想象这是在数百年前废弃的宫室上营建,我们确实应该交好明国,打开商路,从罗马人手上赚取暴利,再获得明人的技术,料来不出十年,我们伟大的萨珊将更加强大。”
“嗯,莫要多说了!”
领头老者捋了捋那松蓬蓬的大胡子。
“诸位,这里是馆驿,请在此歇息,等待朝庭召见。”
这时,使团被带到了一处大院前,千牛卫将领伸手示意。
翻译说了一阵子波斯语,使团称谢之后,陆续进了院子。
……
“哦?萨珊使团?”
王含眼睛一眯,现出了诧异之色。
自从被任为大鸿胪以来,王含彻底的投闲置散,这也是没办法,明国既没有诸候,也没有藩属,原有望成为藩属的慕容部与高句丽,给杨彦杀的屁流尿流,而拓跋什翼健直接由千牛卫接管,王含没法插手,至于南方的小国,因晋室尤在,恐怕还不知道北方多了个明国呢。
具体来说,每隔三五天,王含去鸿胪寺点个卯,手下大猫小猫三五只,都是因各种原因被投闲置散送来养老的,大家磕叨一阵子,各自散去,而大朝会,杨彦不在的时候不召开,杨彦回来了,每个月也只有两次,虽然日子悠悠闲闲,但王含曾经手握大权,几年闲散下来,骨头都要生锈了,这一听得来报,立刻来了兴致。
天可怜见,他的鸿胪寺终于开张了!
听完了汇报之后,王含还是搞不清楚萨珊国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唤道:“老夫先去鸿胪寺,过一个时辰,再召萨珊国使团来见。”
王含本能的把帝国中的帝给舍去了。
前来报信的军卒不大情愿,不过王含好歹位列九卿,中两千石的品秩,只得勉强应了声诺,正要离去,恰好在王含府上作客的王敦却挥手拦住:“且慢,你直接回营罢,那使团先晾他两日!”
王敦身为太尉,也属于投闲置散之列,只是与王含不堪寂寞不同,他是真的看明白了天下大势,知道琅琊王氏至少一两百年内不会再有机会,只能在若干年后,跟随杨彦嗣向海外发展,因此乐得逍遥,纵情于田园,流连于山水,心情放松之下,再加上困扰他多年的甲亢被杨彦治好了,竟是老当益壮,照这身体看,大概率能活到七十几。
“呃?”
王含不解的看了过去。
王敦又挥了挥手:“去罢。”
“诺!”
军卒迟疑的看了眼王含,还是告辞离去。
王含迫不及待的问道:“处仲,这是为何?大王年轻气盛,若是被他扣以怠政之名,又该如何是好?”
王敦呵呵一笑:“大王此人弟也了解一些,尚不至于此,阿兄,弟且问你,可能猜出外国使节前来所为何事?”
王含捋须细思,好一会儿,沉吟道:“番邦小国来我大明能做什么?要兵无兵,要财无财,不出于讨要好处。”
王敦问道:“那大王对待番邦的态度如何?”
“这……”
王含明白了,杨彦有一句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对待周边部族正是如此,要么奴役,要么吞并,根本就没什么番属的概念,既便是得到杨彦善待的羌氐,也是采用经济手段使之越发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