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团圆的慰问演出,你们谁愿意去?”
何之礼语气平静地问道。
剩下的这几名选手只见面面相觑。
“不好意思何老师,请问是高铁站吗?”
“火车站,客流量最密集的地方,协商好在候车厅临时搭台,不光我们的人,也会有文化报、魔都晚报的记者去,比较正能量的活动。当然,条件是艰苦了点。”
何之礼直白地介绍到。
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
在场的这些选手,大都是从底层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谁还没坐过绿皮车啊。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并且以社会底层的人居多,大多数不是进城务工者就是穷学生。近几天又正好赶上堪比春节的农历八月团圆节,华夏人的传统就是回家团聚,用膝盖想想就知道,现在的车站人流压力堪比春运。
一想到在嘈杂、拥挤、充斥着汗臭味的车站,随便搭个台子表演给不懂欣赏的人看,大家心里就是一阵尴尬。
说真的,这些选手们拼了命的往上爬,就是想脱离底层,享受华丽舞台、镁光灯、粉丝簇拥的感觉,谁也不愿意跑去基层慰问,像个小丑一样给大爷大妈们表演节目。
节目组也是抽风,搞娱乐化商业化就好好搞呗,动不动怎么就跟这种基层慰问的活动扯到一块了?画风转变不要太大。
选手们都是兴趣缺缺,何之礼不点名,他们也乐的装聋作哑,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他们不说话,何之礼也很反常地不开口,眼看着局面越来越僵。
坐在最前面的魏子清疑惑地环视一圈,正犹豫着要不要举手。他家庭条件优越,倒是不怎么介意,只是他擅长的街舞,实在不怎么适合在那种场合跳,想想都脸酸。
“我去吧。”
魏子清正兀自犹疑不定,易霖已经举手示意道。
“好,就这么定了。”
面对易霖的自告奋勇,何之礼没有任何表示,连一句鼓励都没有,低头在纸上写了点什么,然后说。
“对了,你上次录素材,跟去的是个实习生吧,这次再把她派给你。”
言毕,何之礼就继续向其他人分派。
刹那间,在场的几名选手都齐刷刷望着易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个被发配到穷山恶水的犯人。不乏暗松口气和幸灾乐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