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用手在鼻翼前挥了挥，扬散了几分二手烟的味道，几乎是下意识说：“又抽烟，也不怕她一箭射死你！”

    东方先生夹着烟的手指一抖，香烟差点掉落下来。他第一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莫唯，似乎想要把莫唯看透一般。莫唯被他看得心头有些发毛，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她会射死我？”东方先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没有说清楚“她”是谁，但莫唯明显能够听懂，“她”是亚姊。

    莫唯想说这是她在洪荒的秘境中看到过的影像，但她又觉得东方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似乎不应该拿洪荒里的影像来刺激他才对。

    莫唯不说，不代表东方猜不到。他是个存在了上万年的神识，他的经历远比莫唯想象的要丰富的多。莫唯脸上闪过的几分怪异神色一下子让东方先生亢奋了起来。

    “你有洪荒！对不对！”东方的笑脸在墙壁上扩大，他看起来正在手舞足蹈，“洪荒终于回来了！哈哈，亚姊果然没有骗我！等了几千年了，终于等到了！”

    莫唯怕东方先生癫狂之下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她率先撑开了混沌，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东方先生看着莫唯打开了混沌，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了，他笑着笑着忽然哭起来，把莫唯看得一脸懵圈。

    “您……什么情况？”莫唯心想：该不是疯了吧？

    “孩子，我等了太久太久了。”东方脸上挂着泪，45度仰着头望天花板，一脸忧郁。

    莫唯简直想拿玄黄刺戳死这个中二病，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在狂喜，下一秒泪如雨下，再下一秒居然装起忧郁来。这是病，得治！

    “你来这里是有问题要问吧？”东方依然一脸忧郁，手上的香烟重新点了起来，之前那根已经被他手舞足蹈高兴地扔掉了。“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得到了答案就为你解惑。”

    “好啊。”莫唯倒是非常干脆。

    “你收集齐五个阵了？”

    “是。”莫唯点头。

    “四阵合一了？”

    “是。”莫唯继续点头。

    “心魔突破了？”

    莫唯想了想，她曾经沉迷于过往生活的幻境中，最后还是走出来了，这样算是突破吗？她并不很确定地回答：“应该是。”

    东方先生挑眉，但他显然并不想追究，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再问下去。兴许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问莫唯：“好了，你来这里要问我什么？”

    莫唯丝毫不客气：“我想知道当初三界初立时用来分隔的界限后面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