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掏出证件晃了一下,扫了一眼人群,“都想说什么?眼睛瞎吗?眼睛不瞎可以过来看看伤,都见到骨头了,这是轻伤吗?那个庸医眼睛瞎,不给我们治,你们瞎起什么哄?!”
几个嘴巴犯贱的男人虽然五大三粗,但是看到警员证后立刻老实了下来,目光游移不定,对女警劈头盖脸的骂只好装没听见,外面的走廊安静了下来。在暴力机构面前,所谓的暴力男、暴躁男往往比小奶猫还要乖巧,这是他们的生存技巧。
医生在里面听到了,立刻冲了出来,他在屋里没看到刚才警员晃的证件,冲女警呵斥道:“骂谁庸医呢?骂谁呢?知道这是谁开的医院吗?”
“谁开的医院也不能见死不救!”女警斥责道,“我们明明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给我们治?!”
医生冷笑道:“就不给你们治,怎么了?为什么?自己得罪了谁不知道吗?赶紧滚,再闹事我就报警了!”
杨婉微笑道:“得罪了人?你要报警?我们就是警察,每天都在得罪人,麻烦你说说名字,我们得罪的是哪路大神?”
医生听到对方竟然是警察,“报警”这个词顿时被他咽了下去,“自己得罪了人自己不知道啊?”
他虽然嘴依然很硬,但是声音却低了下去,转身进了屋里,大喝一声:“下一个病人!”
女警还要理论,却被杨婉拉走了。女警有些气不过:“这家伙竟然给坏人账目,明目张胆地报复我们,太可恨了!”
杨婉微笑道:“别生气,咱们换一家医院吧。帝都的医院可太多了。走吧,赶紧找一家医院,我都饿了。”
女警还是在实习的学生,没有进入室内,还不知道杨婉的母亲已经遇害,听到要吃夜宵就开心了,“好哇,好哇!咱们换一家医院。不过,我知道一家医院皮肤科很好,咱们去那里,让他们好好看,别留了疤。”
杨婉并不知道,和医生理论的场景被看急诊的人录了下来,已经在上传播了。
丁驿在现场配合警察做了笔录,之后便走到别墅的外面,在一块湖山石上坐了下来,先给龙九打了电话,让他暗地里调查这个案子。
然后开始思索着谁竟然这么丧心病狂,来杀一个植物人。
冬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冷,可是丁驿的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燃烧,浑身燥热,他恨不得现在找到凶手,将他捆起来交给杨婉处置。
他想到了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杨婉办案子得罪了人,对方不敢动杨婉,就杀了她妈妈第二种可能,是杨婉家的旧案子,当年杀害她父母的人得知她妈妈还活着,又来了杀了她妈妈第三种可能就是随机的犯罪,凶手本来是想盗窃,发现有人,就起了杀心。
丁驿首先排除了第三种可能,凶手如果是为了盗窃闯了进来,犯不着杀一个全身插了几根管子的病人。
第一种他也认为可能性比较低,凶手杀了一个植物人,自此被通缉、抓捕,这并不划算。
但是第二种让丁驿疑惑,杨婉的妈妈已经成了植物人,为什么还不放过?
突然,他的脑海里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他想起来了,杨婉的妈妈有了苏醒的迹象。
但是,转眼丁驿又迷惑了好,保姆和护工都是嘴巴很严的人,是龙九筛选了很多遍才找到的,更何况她们也不知道杨婉妈妈要苏醒的消息。
杨婉一直没有忘记当年的血案,这也是她来帝都工作,处心积虑地向看当年的卷宗的缘故。她对妈妈的消息掩盖的很好,之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