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曹会计说:“轧钢厂没投产就面临破产,王厂长‘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他貌似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宣布破产,二是推倒重来,购买新设备。可一套新设备要多少钱呵,即使立项了,银行能贷款给你吗?这条路不可能走通。下条路只有撑一天算一天,等待老一说拜拜了。也许所有的通道都关闭的时候,上帝的手会为你打开另外意想不到的一条。一天晚上,王厂长出席一个酒局,心情郁闷喝了不少白酒。朋友劝他少喝点,说勾兑的酒不像酿造的,喝多了伤身体。王厂长指着陶瓷酒瓶说:‘包装这么高档,酒肯定不差。’朋友说:‘那不一定。勾兑的酒是零生产厂家的产品,贵在包装和广告上。酿造的酒贵在品质和品牌上。两者差别很大。’王厂长问:‘零生产是什么意思?’朋友说:‘零生产企业就是零生产设备的厂家,比如勾兑酒,是酒精和水按一定比例勾兑的,装进高档的酒瓶,贴上自已的商标,打出广告,就大功告成了。’王厂长一听,灵感来了,他想,人家可以借鸡下蛋,为什么我不能呢?他把自已的想法跟老一说了。老一高兴地说:‘我正愁轧钢厂没有产值呢,好,我支持你。’这样,我们有了第三个选择,走出另外一条路子。”
小三子说:“所谓零生产,是不是自已不生产,借助人家成熟的产品,贴牌销售?”
曹会计回答道:“正是这样。”
小三子说:“王厂长真不简单。”
曹会计说:“这都是逼出来的。”
小三子说:“这也算是倒买倒卖,几经折腾,还有利润么?”
曹会计说:“现在建材产品价格一路飙升,上个月卖出二百多吨,利润十几万,够我们厂开支的了。”
小三子说:“能糊口,不拖后腿,解决了老一的心病,已经阿弥托佛了。”
从成品仓库往回走,有一个月亮门,两人走了进去,里面也有一排平房,原来是厨房和宿舍。曹会计指着靠近厨房的宿舍说,这是炊事员黄梅的房间,家在石楼乡,她是黄老海副乡长的侄女。又指着第二间介绍,这是出纳吴月的房间。桐锣人,她爸爸跟老一是党校校友。第三个房间是厂值班室,第四个房间是司机休息室。曹会计准备推开司机室,小三子说:“别开门了,不要打扰人家休息。”
午餐吃得很愉快,不仅仅是接风酒喝得爽。炊事员黄梅鹅蛋形黑呼呼的脸蛋看着也挺舒服,更让小三子记忆深刻的是她精心制作的一盘小菜。这道小菜是用四个小苹果挖掉内核,灌进肉馅,蒸熟,简单却别出心裁。这道菜一上桌,小三子眼睛一亮,不管味道怎样,他的心中对黄梅已暗暗称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