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酒劲上来了,要吐,忙说:“不好,我要吐了,挂了哈。”
他握着嘴,匆忙跑到离养鸡场老远的墙下,拽着枫藤狠狠地大吐了一会,顿感身子轻松了许多。正要回去,却见小蝶面对院墙扯枫藤叶子。小三子走过去,微弱的夜幕下满地都是叶子。他说:“你咋啦,叶子惹你啦?”
她说:“没啥,我想吐,又吐不掉,在这吹吹风。”
小三子说:“我刚才也难过,吐掉就好了。”
他见小蝶戴着耳机在听歌,摘下一支放进自己的耳朵,里面正在播放青青刚才唱的歌曲《你是我今天最美的邂逅》,音质特好。两个粘乎乎在一起,小蝶怕被熟人看见,说:“到前面走走吧。”
一前一后出了西局的巷子,上了丽泽桥。蒙蒙细雨像喷洒的水雾一样笼罩着昏黄的路灯,拂在脸上舒舒服服的,一点也没有寒意。小蝶问:“你那故事是真是假啊?”
小三子说:“真的。”
小蝶说:“你知道吗,青青那梦我也做过。”
小三子吃惊不小,说:“你说我听听。”
小蝶说:“我梦见我就是个蝴蝶,有个人猛地追我。我在桃花间绕来绕去,就是不让他追到,他气愤不过,拿个刀子将桃树全都砍了。”
小三子说:“你刚才怎么不说呀?”
小蝶说:“我哪敢说呀,还不给人取笑死了?”
小三子将她揽在怀里,温声说:“你真聪明。”
小蝶悠悠地说:“聪明有啥用啊?还不是只配给桃花娘子当丫头。”
小三子说:“你是蝴蝶,也不是青青,当什么丫头?”
小蝶将头靠在他怀中,无奈地说:“就是做丫环,也是命。”
小三子把她抱得紧紧的,两只嘴唇吸在一起。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外及内乱摸乱捏。小蝶干旱已久,未曾沾露,今被小三子弄得激情迸发,难以自禁。头发蓬乱,发夹失踪,喉咙里哼出销魂的呻吟。小三子移开唇舌,说:“夜里不知是谁的,跟唱歌似的。”
小蝶捂着嘴说:“还有谁的,翠翠的嘛。”
小三子说:“你在隔壁。受得了啊?”
小蝶说:“没办法呀,习惯就行了。”
小三子说:“她声音没你好听。”
小蝶醉眼迷离,说:“好听就再听一次罢。”
小三子笑了,俯身再战。忘情时,小蝶心荡神移,骨酥筯软。手指一松,索扣顿开。随身听几次滑下栏杆,掉落桥上。这次没等小蝶去抢,那家伙从桥上弹跳了两下,径直坠向路面。两人趴着栏杆朝下一望,东西已四分五裂。再看时,路面车流呼啸而过,早已粉身碎骨。小蝶痛惜地说:“好可怜哦,我的随身听啊!”
小三子说:“算啦,明天去买个。”
小蝶说:“北京不知道有没有,我这个是从香港带来的,一千多块钱哦。”
小三子说:“北京是京城,应该有吧?”
这时,东局那头传来脚步声,转头一望,一男一女打着雨伞走上桥来。小蝶拽着小三子急忙下了丽泽桥,到了院内,小三子准备携她共度良宵,却发现女房东在房门口换煤球,两人相顾一笑,各自回屋。
到手的鸭子飞了,小三子好不甘心。忽然想起,陶琼的电话还没打完,拨了过去,陶琼说:“我都睡了,改天才打吧。”
小三子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林艳,林艳说:“打电话也不看时间,半夜了。”
小三子到处碰壁,讨了个没趣,便和衣倒在床上,眼皮正在打架的时候,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