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开中门,青青拿出两盘钻进车去。男人看了看封面,说:“还有么?”
青青说:“没有了。”
男人说:“我不相信,你卖盘就这两张。”
“真没有了。”青青隐约觉得不妙,想下,却被后面那女人按住了,说:“这么急干吗?我们还没验货呢。”
青青说:“我们不卖了。”
女人还是笑嘻嘻的,说:“你说不卖就不卖呀。”
青青还想下,已被一双手铐铐住了。随即,男人出来,叫小三子下车。小三子正在犹豫,男人打开驾驶室门,将小三子拽了下来。
小三子和青青同时被捕,送进看守所。
孙贵霞也在停车场卖盘,目睹了这一切。她慌里慌张赶回出租房对朱昌明说:“不好了,小三子两个被抓了。”
朱昌明吓得往起一跳,说:“快搬家。”
两人如惊弓之鸟,招了辆出租车逃得远远的。晚上,孙贵霞问:“怎么办?”
朱昌明说:“花钱赎嘛。”
孙贵霞问:“你去呀?”
朱昌明说:“你傻啊,我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叫他老婆来罢。”
三个女人经过一番商量,陶琼陶红去天津,林艳在家坐镇。因为林艳不适合出门,怕走露消息,引起枫岭村不必要的震动,坏了小三子名声。
开了陶红的车,日夜赶路,互换休息,两个来到天津,找到朱昌明。昌明说:“这事我不敢出面,叫曹老三曹老四来才好。”
打电话叫老三老四,曹老三说:“我也不敢出面。”
曹老四一人过来了,三个人找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小三子的看守所。老四拉着所长塞了五千,所长答应可以保释。陶琼在贩卖淫秽制品保释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开了两张六百元罚款单,办完了手续。
小三子被扒了衣服,受了冻,又吃了打,旧伤复发,出来时要人搀着,咳嗽个不停。青青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罚了一夜靠墙站,出来时稍有咳嗽,人却没事。
青青被释放出来,感激万分。回到京城,小三子送进了医院。在病房里,青青看着陶红陶琼两个,都像仙女,便问:“两个姐姐,你们哪个是桃花娘子啊?”
陶琼说:“你是青青吧?”
青青抱着陶琼说:“姐姐,我好想你哟。”
陶琼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听三子说你就是青青,原来这么漂亮啊。”
主仆两个亲昵异常。
陶红说:“你俩叽叽哢哢地说什么呀?”
陶琼就把桃花娘子的事情跟陶红说了。陶红瞪大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日子一如从前,平淡得如水一样。陶红又去求了胡总,一家三人三部车都做了出租车,活动于新旧车站、火车站和码头之间。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到也逍遥快活。就这样过了几年,姑父过世了。姑姑得了肺癌,做了几次化疗,到如今头发脱光,骨瘦如柴,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小三子父母相继过世,岳父也走了。岳母健在,和林艳生活在一起。陶红谈了几次恋爱,皆不欢而散,仍是孑然一身,已成大龄剩女。但她根本没当回事,整天还是嘻嘻哈哈的。小三子自从天津事件后,旧伤经常发作,身体已大不如从前,经常上医院就医。磊磊考上大学,涛涛在读初中。陶琼不小心又生了一胎男婴,取名沫沫,已两月有余。
晚上,一家人坐的坐,站的站,看电视的看电视,喂乳的喂乳,各忙各的。突然电话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