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中文的又问了几句,见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豪爽地说,“你的中文名叫什么?遭遇这种恐怖事件,一定吓坏了,医院的免费晚餐不适合你,走,我带你去吃一顿,中餐。”在这陌生的地方遇到一个同胞,是件很幸运的事,我连忙道谢。
“多谢,我叫任之安,大哥怎么称呼啊?”
“我的中文名是赵识,经常被人说成肇事,后来就直接叫我赵。”
去了家小餐馆,赵对我说,这个餐馆有个特色服务,可以自己烹饪,按菜单价格结算,如果分量超出则另算。我奇怪的问,“怎么自己做菜还按菜单算钱?”赵笑了笑,“这里的厨子,按中国国内标准,最多能去洗菜,水平相当业余。你想吃好的,不就得多付出点?”
我做了几道家常菜,糖醋带鱼,辣椒炒肉,洋葱炒鸡蛋,再加上一个紫菜蛋花汤,吃得赵大呼过瘾。有了比较对胃口的饭菜,我们的交谈也随意了一些,赵告诉我,他在医院的工作是精神创伤鉴定。然后又谨慎地问起了凌晨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就把昨晚的事再说了一遍,“先说我清楚的事好吧,昨天下午,游船一声爆响,不知哪个富豪藏的什么爆炸物,把船底炸了一个洞。然后船员就说洞太大修不好,便找地方上岸,就到了这个岛。”
“不对呀,船员都是本地人,怎么会把你们带去这个岛?是不是当时下雨了?”赵自言自语说着,又给我解释,“一般来说,在船出现漏水的情况下,会让港里的快艇去拖,虽然快艇不大,让船挣扎到港口还是不难,除非下暴雨实在坚持不到港口,才会在这个岛停靠。”
我点点头,好奇地问,“昨天下雨你不知道吗?”赵不好意思地答道,“昨天不当班,下午去朋友家打牌去了,下没下雨真不知道。”接着就有电话找他,赵匆匆结账,与我道别,一起走出来的时候,他安慰我,“不要被这事影响,这些死者,又不是你的亲人。”
我情不自禁地问道,“什么死者?”赵已经急着要走了,他挥了挥手,说了句,“老弟,快回医院休息,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呢,明早见。”随后驾车离去。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思索他说的什么死者,恐怖事件,这都哪跟哪嘛。
到了医院,医生有些生气,说出去吃饭要提前申请,我问为什么,答,“你是重要证人,不能乱走”。他带着我去了另一个房间,是个套间,我睡在里间,有独立卫生间,有电视,外间只有沙发,坐着一个警察,难道我是什么重大案件的目击者?可仔细想来,我没有目击什么啊?我喝了点矿泉水,上了个厕所,爬到松软的病床上,看电视。
电视频道很多,可惜影视剧没有字幕,下面该放字幕的地方,尽是广告,哎。电影节目语速太快,而且还夹杂着口音,没法看,只好看新闻,新闻里面,居然有那个岛的画面,特写镜头反复定格在我扯下来的那个橡胶箱子上,另外就是破碎不堪的高档帐篷。
从画面上看,应该是谴责政府,为什么求救设备不起作用,救援工作迟缓,导致发生意外。可是那破碎的帐篷是个啥意思?巨蜥?不可能,它们可在岛的另一端活动啊,那只顽强的巨蜥追了我一两个小时,最后还不是放弃我,回它那边去了吗
警察趁着医生给我送药,把电视插头拔了,又对医生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估计是怕我受刺激吧。管他呢,我要睡了,三天的穿越生涯快到期了,睡醒就该在那卤水湖边了,下一次循环,我可不再跑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