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国大典的好日子,不说吃什么大鱼大肉,起码要来点干货吧,居然吃南瓜粥,而且粥里还有一种像草一样的东西。我一边吃,一边用越南话抱怨了几句,也没说什么怪话,无非就是这里的主人怎么这么小气,吃个粥还要兑野菜。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话一说完,我就被几个从门外冲进来的卫兵擒住,一个北越使者指了指我,“这个人的身份有问题,请把他交给我来拷问。文大将手下的人,居然不认得文大将发明的食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原来,北越军中经常断粮,为了保护肠胃健康,文大将发明了南瓜粥加草药的法子,可以只吃稀粥而不伤胃。这个事没见史书里有交代啊,我又怎能知晓?红色高棉学会这一招后,士兵的抗饿能力有了不小的提升,所以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拿出这个有特殊意义的食物,是为了缅怀之前的艰苦岁月。
由于涉及到外交,也没证据证明我对柬埔寨有什么敌视行为,一个红色高棉的将军最后拍了板,“这人的身份可疑,理应就地枪决,只是他确实带着两辆装甲车来参加大典,也不能肯定就是间谍。出于对贵国的友好,我已请示中央领导,把他当做普通越南籍工人处理就可以了。”
好人啊,与时刻要害死我的电子表相比,这位将军真是好人,我不好说什么,只能含着眼泪看着他,他顶着北越使者愤愤的目光,大手一挥,“来人,把他和那些越南籍的工人关在一起。”卫兵把我领到了一个大院子,里面挤满了越南籍的工人,看起来都很落寞。你们落寞是你们的事,兄弟我绝处逢生了,哈哈哈。
16日清晨,我们被押着去一条大河边挖水渠,监工居然是装甲车,南北两侧各一辆,机枪位上的士兵朝天开了几枪,随后大家纷纷拿起工具开始干活,什么语言障碍,头疼脑热,偷奸耍滑,都在枪声里消失无踪,大家努力地工作着,一直到正午。
该派午饭了吧,这一上午,比我一个月的活动量还大,就是当年东北的小鬼子,也会发馒头吧,要是这帮人还给稀粥,老子就不干了。正在这里暗自发飙,大桶传到了我的面前,他妈的,真不是南瓜粥,是米汤,完全没有干货的米汤。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挺身而出带领大伙造反,排在我后面的工人恨恨地抢过大桶,拿木勺使劲舀了起来,嘴里还在哼着,“大傻子,不喝你就等死吧。”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反身去拿桶,却被一根大棒子打倒在地,一个士兵扬起棒子,对我吼了几句,我猜想,应该是说有汤不喝过期作废。
下午的活更累,是挖石头,你说挖水渠是为了灌溉,挖石头又是为了什么?一天没吃东西,明显力不从心,挖石头也比其他人慢了些,结果这次打我的不是卫兵,而是工人,打得我鼻血横流之后,我才搞清楚,下午供应的是馒头,干活的工人分a,b,c三组,谁先完成任务谁先吃,吃剩的轮到其他组。
这一天累得,人都快昏倒了,直到天黑去休息的时候,只有一个越南籍老工人,看我可怜,分给我一个馒头。一整天啊,干了一整天体力活,就吃一个馒头,我掰着指头算了算,还要撑过17,18两日,从目前的状况看,还真的有困难。
五点还不到,我被卫兵提出来,拉到军营,一个懂越南话的军官,给我上课,这都折磨一天了,为什么连个觉都不让睡?他见我一脸的困倦,便小声提醒我,“一会儿还要考试,你若过关就有食物吃,若成绩差,就不是干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