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子,小生子,起来了。”少女清脆的声音在王一生耳边回荡着。
少年晃动一下身子,依旧躺着。
“哼,不管你了。”花琳见状,轻哼一声,走到一旁。
顿时,一束束刺目耀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唔唔,老大。”少年用手遮挡住阳光,翻身坐起。
“哈哈,如此看来,王师弟昨晚定是做了美梦呐。”孟卿已从昏迷中恢复过来,此时精神焕发,谈笑风生。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耽搁了,早点去把那个宁一德杀了,也好早些下山。”花琳从地上提起银枪,对众人说道。
“师姐所言极是。”孟卿赞同道,“这古庙后面,便是宽阔的坡路,我等正好可以策马前行。”
几人各自提了兵器,行至庙外时,却是微微一顿。
昨日那妖道被击退后,除秦成,王一生外,另外两人俱昏迷不醒。因此方便起见,少年与秦成各舍了一匹马,只牵两匹马,背负二人来到这古庙。
现今倒是为难了。
“老大,师兄,你们都上马去,在下步行便可。”王一生辈分最低,于是当先推辞道。
秦成,孟卿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禁苦笑一声。不必说,他二人自是要同乘一匹。
“小生子,过来,坐我后面。”花琳上了白马,冲少年招手道。
“老大,这”
“哎,别啰嗦啦,快上来。”少女不由分说,便把王一生拉上马去。
一股幽香自女孩的粉颈袭来,令少年心神不宁,手足无措。
花琳回过头去,见他又在发呆,一副不悦的表情:“扶住我啊,小生子。”
“哦哦。”少年慌忙应声,两手扶住女孩的柳腰。脸上却已经红了半边。
“抱紧些啊,一会儿我骑得快了,你可就跌下去了。”花琳提醒道。
“是,是。”王一生连声答应,手上这才加了几分力道。
狼爪山,贼寇山寨。
“来来来,弟兄们,喝酒!”宁一德半躺在虎皮椅上,赤缚上身,脚蹬蛮靴,正与众头领狂饮。
狼头寨近些日子从一伙商队那里劫来二三十坛好酒,正巧宁一德一伙人尽是好酒好色之徒,于是每日只顾花天酒地,jian淫民女,好生快活。
“哈哈哈,诸位弟兄,前些天我们劫下那一伙商队时,有一老道说我命不久矣,死期便是今日。”宁一德喝着酒,突然开口道,“你们怎么看此事?”
“哼,大王命中富贵,鸿运齐天。岂是一个小小道士所能妄言!”二当家郎虎一拍酒桌,粗声说道。
“就是就是,大王命中富贵,鸿运齐天!”众喽啰都附和道。
“哈哈哈哈,你们说得对!男儿在世,岂能说死就死?!所以老子当时便把那道士一斧劈了。”宁一德说罢,又仰头灌下一坛子酒去。
众喽啰见了,皆争先恐后地喝彩。
就在此时,哨兵来报。
“禀大王,寨门外有四名少年搦战!”
“哼,我当是哪路官兵杀到这里,原来是四个毛头小子!”宁一德冷哼一声,从虎皮椅上起身,拿了一柄重斧,高声道:“孩儿们,随我出寨门一探究竟!”
片刻之后,数百山贼在寨门前列开阵势,为首一将,身披草莽英雄袍,着锁子铁甲,手提一柄两刃斧,正是大当家宁一德。
另一边,王一生,孟卿各自下马,持剑仗斧立于两侧。中间则是花琳,秦成二人,一个白衣似雪,一个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