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他,面露不悦道。
“师弟,你且先上马试骑一番,若是不好,回学宫后,我再送你一匹中意的。”流羽道。
说着,他便上了花琳的白马,一下坐到少女后面去。
“”少年攥着拳头,迟迟不动。
“师弟!”秦成喊他一声。
王一生这才慢吞吞地爬上踏雪的马背,装作试骑的模样,缓缓前行一段。
“多谢师兄美意,这马千里挑一,价值连城。在下暂且收下了。”少年说时,目光却不敢向他二人那边看去。
“师弟喜欢便好。”流羽怀抱着少女,淡然一笑。
“好了,诸位,我们就此返回学宫吧。”
当晚, 川成关,项辰住所。
砰,砰,砰砰
“项辰少爷,项辰少爷。”一名下人端着茶水,装作送茶一般敲响了少年的屋门。
吱呀——
门开,项辰二话不说,便将下人放了进去。
“没有被其它人发现吧。”少年问道。
“请少爷放心,奴才办事一直倍加小心,更何况是少爷吩咐的,奴才就是宁可掉了脑袋,也不敢泄露半分呐。”这下人唤作范姜,原是皇城里一名太监,因在打探项军军情时被项辰抓了,少年喂他一粒毒誓丸,逼他立了誓,而后便留在自己手下,当做心腹处之。
“好了,废话少说,快告诉我,那孙翰带领十万乾军,果真是在川成关二十里外扎营?”项辰问道。
“回少爷,此消息千真万确,如若有误,奴才任凭少爷处置。”范姜连忙道。
“呵,量你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我。”他冷笑一声,从柜里取出一副黑色战甲套在身上,又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条点钢枪,舞了几下,感觉颇为顺手。
“马匹备好了么?”他又问道。
“回,回少爷,马匹奴才已差人在川成关门外候着。”范姜见少年一条枪使得虎虎生风,脸色顿然吓得白了,生怕项辰舞得兴起,把自己一枪戳倒。
“嗯,干得不错。”项辰淡淡地夸奖一句,“我现在便出城去,去取那孙翰首级。你且在这里候着,若是有人来,便堵在大门口说我睡了。莫要让父王兄弟知觉了,你可明白?”他冷声问道。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范姜早被项辰吓得魂不附体,赶忙磕头回答道。
少年颔首,随即提枪步出门去。
他行至庭院时,一轮明月正倒映在小湖中央,微风轻拂,吹乱了冬柳的垂枝。虽是严冬腊月,依旧有这样一种柳树临湖矗立,郁郁葱葱,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狭长的树影下,幽幽地飘来一句温声细语。
“兄长深夜出门,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