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取胜了。”项玉站在一旁,浑身湿透,手掌上裹着一层纱布,思索道。
这时,四子项仇天阔步进来,沉声禀报道:“父王,二哥回来了。”
“叫他进来。”项戈淡淡地道。
“不必了!”
笃笃笃
不等项仇天去叫,项辰已然提枪而入,大步流星地踏进府门!
铿!
“项辰!你持枪而来,是为何意?!!!”长子项炎见少年来势汹汹,面色不善,当即掣剑喝道。
砰!!!
项辰枪刃朝天,猛然往地一绰!
枪杆破石戳进地面三寸有余,立而不倒。
项炎这才看到,点钢枪枪锋上穿着孙翰的人头。
“兄长误会了,我项辰虽是对父王颇有微词,但也不至于做出杀父弑兄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他故作平静地说着,同时用挑衅般的目光向父王看去。
“你,走吧。”项戈以更加平静的语气回道。
“父王”项仇天望了父亲一眼,轻声对项辰说道:“二哥,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仇天,孤是让项辰滚出川成关。从今往后,他不是你的二哥,我项戈,也没有这个儿子!”项戈骤然发作,宛若半夜惊雷,声如洪钟。
诸子闻言,顿时静默原地,鸦雀无声。
“你听清楚了吧。”言毕,项戈冷漠地瞥了项辰一眼。
“”
“哈哈哈哈哈哈!!!”项辰沉默片晌,忽而笑了起来。
他放肆地笑着,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只是可惜,就连少年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或许他在笑父亲的愚蠢。也或许在笑他自己,奋战良久后竟换得这样一个下场。
无论如何,当少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望向他父亲的双眼已经不再带有敬意,唯一留存在他眼中的,只有,恨!
“项戈,你今日所说的一切,我项辰记下了。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父子之情!”
咔!!!
项辰拔出长枪,大步离去。
“哼!”项戈待他走远,冷哼一声,一把推翻了桌案!
“孤生此子,真乃项门之耻!!!”
“父王”项仇天正欲上前劝说。
碰。
世子项玉将他拦住,轻轻摇头,又以眼色暗示不可。
项仇天只得作罢。
川成关外。
月光洒落在荒芜的草地上,黑夜漫长,大概只有夜莺和蟋蟀才会耐着性子,无所事事地消磨时间。
然而这里没有夜莺,亦没有蟋蟀。只有一匹行走在月夜之下的孤狼。
少年抱着长枪,策马奔驰在浩瀚无边的荒野上,星空澄澈,月色皎洁。
他没有回他的家乡,西域。
而是一人一骑,冲向了大乾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