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被他想起来,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王师弟,你可还记得几日前,我们一同去狼爪山时发生的事?”秦成笑容收敛,正色问道。
少年点点头:“在下记得。”
“你我上山之时,那妖道为何要来杀你?”秦成问道。
“在下不知。”王一生摇头。
秦成紧盯着他的眼睛,却只从中看到了迷茫,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半刻后,秦成方才收回目光,他并未察觉到少年哪里有可疑之处。饶是如此,当秦成再看向王一生时,眼里已然添了几分警惕。
翌日清晨,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少年醒来时的第一眼,便知道今天是个好天气。
微风徐徐,几缕阳光斜射进来,晃得整间卧室都亮堂堂的。
王一生一番整衣穿戴,用膳。
师兄说易城距武封城止有一百里,我这时出去,快马加鞭,不消一个时辰应该便可到达。
少年暗忖着,于是取了银两,又去马厩将那匹踏雪牵了,就此启程。
商会期间,武封城禁止带刀兵出入。是以,他临走时没有将斩影负在身后。
去往武封的途中,王一生见到不少商队也都从易城出发,浩浩荡荡地开赴武封。
这些商队规模大小不一,财大气粗的商人倒是十分好认。形如那些护卫森严,龙车凤撵的,或是锣鼓喧天,招摇过市的,非是达官显贵,必是一方巨富。
少年赶路时,自是对这种商队避之不及。
几盏茶的功夫后,王一生行至半路,不免有几分口渴,速度便放慢了一些。
“少年郎,若是顺路,不妨与我们一同行进吧。”这时,背后有人大呼道。
他勒马回望,见是一支规模不大的商队。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锦衣华服,座下骑一匹银色拳花马,腰上悬一口剑。
王一生思索再三,还是拱手辞道:“多谢大人美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如今着急赶路,因此”
“哈哈哈哈,小友不必多虑,我等并无恶意,只是见小友仪表非凡,这才起了结交之心。”中年男人不等他说完,便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少年头一遭遇到此事,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回应。
那中年男人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又悄悄地给左右递了眼色。
而后,中年男人便策马上前几步,与王一生攀谈起来。
“容我自我介绍一番,鄙人姓鲍,单名一个舒字。祖居龙江,目前在易城和武封一带行商。今日与小友一样,亦是去参加武封商会。”鲍舒语毕,笑眯眯地望着少年。
“晚辈王一生,无父无母,目前尚在易城学宫武殿修习武艺。”王一生也自我介绍道。
“啊,原来是学宫弟子。不错不错。”鲍舒颔首,暗自把这些通通牢记在心。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而行,后面则紧随着十数骑簇拥。期间不时杂谈闲侃,多是鲍舒问,少年回答。
不多时行至一处,道路崎岖,四周树林阴翳,草木茂密。其它商队大多绕路而行。
自刚刚起,王一生便觉口渴难耐,只是碍于不好开口,迟迟不说罢了。
如今来到这个阴凉去处,总算舒爽了几分。
鲍舒心里早知少年口渴,只是一直不提,待进到树林后,方才开口道:“小友行路多时,怕是口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