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干嘛用的？”
陈芸将盒子慢慢打开，入目所见，是一只通体血红，连带着密密麻麻神经游丝的恶心眼珠。
那眼珠似乎还轻微转动了下，看向江佑，吓得他蹭一下躲开老远。
“这，这玩意儿，还会动呢？”
陈芸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也属于世间含有的神物了，即便脱离那妖兽肉体，又经我重重炼化至这正常眼珠大小，但其还带有着一丝灵性。
破妄妖魔之瞳，破真假虚妄，明世间人心，透万物本质，晓对手弱点，又可震慑小妖，化妖做魔，凝虚空不灭天瞳…”
江佑迷惑的摇了摇头，听起来很牛叉高大上，可他真没听懂。
可陈芸接着开口，却让他亡魂皆冒。
“小佑佑，你是想换下你的左眼，还是右眼？”
换？换眼睛？
江佑咽了口唾沫，果断的摇着头，这个疯女人，又犯病了。
陈芸也不再作声，虎视眈眈的向着江佑而去。
“不换行不行？”
陈芸挑着眉毛，摇了摇头。
这一刻，江佑的心里可谓百转千回，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在了墙角，避无可避，陈芸抱着盒子，一双眼睛和那什么什么之瞳同时向他看来。
三只眼逼视着江佑。
也就这时，他心里突然一亮：“老板娘，别，别换我眼睛，你把那什么什么之瞳，安在别的地方行不行？”
陈芸愣了愣，陷入思索，别的地方？三只眼，二郎神么？
这个倒是很有创意。
“好吧，小佑佑，我尊重你的意见…”
江佑松了口气，就这时，陈芸身子一闪，来到了他的近前。
一根手指同时戳来，吓得他赶忙护住双眼。
却不想，在眉心处，豁然一痛，仿佛被利刃把眉心，连带着里侧骨头，全部切开。
滚烫的热血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湿湿的，温温的，江佑整个人都眩晕起来。
外面，陈芸将盒中眼珠抓起，放在了江佑眉心伤口处。
破妄妖魔之瞳沾染到血液，就如同活过来般，无数神经游丝如同触手般游动延伸，顺着眉心伤口，向里钻去。
整个眼珠钻进了皮肉中，恶心骇人的高高鼓起…
“啊…”
江佑痛苦的，歇斯底里的仰天大叫。
他感觉自己眉心的头骨，在被吞噬，一点点消失。
也确实如此，破妄妖魔之瞳钻在皮下，腐蚀着骨头，当把眉心头骨腐蚀到一个能容纳自己的大小时，彻底镶嵌了进去，同时无数的神经线条，连接向他的大脑。
江佑一脸的血迹，慢慢瘫软的匍匐在地上，痛感消失了。
他闭着双眼，被血液模糊的睁不开。
“小佑佑…”
陈芸招呼了一声。
江佑疑惑的看去，却诡异的发现，周围都是红茫茫的一片，是因为角膜进了血液？
不，不是。
在红茫茫的背景下，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依然清晰可见，还有身前不远的陈芸…
咦？她怎么只穿着内衣？
这身材…啧啧…
就不知这内衣里面，又是什么样的？
刚有这种想法，只见陈芸身上的内衣，迅速虚化，马上就要消失不见。
可就这时，他的视线被遮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