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赵牧都忘记刚才他以为是在地狱中了。
“莫惊慌,此处乃邓县境内。”妇人温声地说道,眼里满是笑意,好像是因为见到赵牧醒来很欣喜一样。
妇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很随和慈祥,让赵牧看起来稍稍有些安心。
“邓县又是何地?我怎么会在这里?”赵牧一直想要想起自己的身份,可是却只能忆起一片空白,让他觉得很难受。
妇人觉得赵牧的情绪有些激动,只好安抚道:“汝身受重伤顺河流而下,乃奴家相公将汝救起,汝昏睡十日,今终醒矣,甚是万幸。”
赵牧听着妇人的话,虽然觉得她说的是事实,可他就是一丁点儿都记不起来,甚至这样吃力的动脑让他更加疼痛难耐。
妇人见赵牧不断地摇晃着头,一脸痛苦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起来:“汝何如?”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我的头很痛,我的手怎么了?”赵牧摇着头说道,他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非常的焦虑。
“汝双手俱断,暂不可乱动。”妇人安慰地说道。
赵牧知道自己那么惨之后,半点劫后重生的喜悦感都没有了,挣扎了许久才缓缓地问出那个白痴又很严重的问题。“我是谁?”
这下却把妇人给难住了,心想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不过这该怎么回答才好呢?妇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不到应该怎么回答。而等待很久的赵牧也找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歪着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好心人,一阵失落从上至下席卷全身。
“我记不起我是谁了!我记不起我是谁了!”赵牧大喊地挣扎着,不过因为身体虚弱让最后那点意志力一下子消耗完,接着整个人又昏迷过去了。
妇人看到这样的变故觉得十分的诧异,连忙往屋外跑去,急着要去找别人帮忙。
发现赵牧的是那妇人的女儿,叫做王梦月,十日前到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昏倒在河边的赵牧。刚开始她以为是一具尸体,但靠近却发现还有心跳,连忙去找她的老爹王大叔过来才将赵牧救了下来。他们发现赵牧之后,发现其身上中了数箭,花费了不少精力才将弓箭拔出,之后再用山上的一些草药敷好。因为条件限制,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救治,只能每天灌一些粥水吊住赵牧的性命。足足睡了十天,赵牧才醒了过来,然后因为太激动再昏死过去了。
人们都称这地方为王家屯,主要因为都是王姓人家,故有此名。这里只有散落不齐的十几户人家,为了躲避乱世才搬迁至此,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王大叔也是其中一家,本来是两夫妇带着一双儿女来此避世的,但在途中儿子被不知哪部军队抓去做壮丁了,至今下落不明。
王大娘匆忙地跑到山脚边的耕地中叫唤,王梦月和老爹王大叔正在地里掘地,听到王大娘的叫唤也连忙丢下手上的农具就往家里跑。他们对于这个突然闯入生活的人也十分好奇,况且都是心怀善意的人,能帮到别人都觉得很幸福的。
“此人方才醒来,却忘记其姓名,后来又昏过去了。”王大娘气喘吁吁地说道。
王梦月皱着眉头也没有主意,只能将视线投在老爹的身上,让他想想法子。王大叔自己只会治疗一些小病小痛,都是一些土方子,听闻老伴说这人醒来忘记姓名的时候,根本就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最后三人唯有来到赵牧的身边等待着。
“月儿,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