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玄胤所说,两天后他就派人送来了文国公府的一大笔银票。
离笙乐不可支的反复数着银票,不经意的感叹:“有这么个败家子的女儿,文国公府也是秋后的蚂蚱,也就现在蹦跶欢实。”
见她开心,丝竹也跟着高兴:“属下听说,文国公虽然很爽快的掏了银子,但却被宋清然气的旧疾复发,甚至还罚她去祠堂抄女诫。”
离笙咋舌摇头:“文国公虽然生自家女儿的气,但将他气得旧疾复发的人是你家王爷。”
杀子羞辱之仇不共戴天,但文国公恐怕没想到玄胤如此不知收敛,上门讨债竟还腹黑阴险的将那些碎片全都送了过去,这不成心气人吗?
丝竹立刻便明白了过来,眼底掠过一抹促狭:“王爷这还不都是为了小姐?”
离笙脸颊不争气的泛起红晕,狠狠的瞪了丝竹一眼:“就你话多!”
丝竹这丫头这些日子性情大变,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话多了,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对于这种变化,离笙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小姐……小姐……”
青箩大喊着从外面进来:“老夫人病了,相爷让小姐去福寿堂一趟。”
离笙不耐烦的蹙眉:“怎么又病了?”
青箩没心没肺的道:“正院那边现在可是乱成一团了,二夫人和五小姐抱着痛哭,相爷也是焦头烂额的。”
丝竹小声提醒离笙:“小姐,可能是王爷那边派人过来了。”
难怪!
离笙心中恍然,那笔赔偿金她虽然是狮子大开口,但以相府的实力,还真不至于如此鸡飞狗跳。
但现在的相府,被她给扒了一层皮后已然元气大伤,所以玄胤送来的帐单无疑是雪上加霜。
离笙把银票交给青箩:“收好,我们去凑凑热闹。”
福寿堂中的情形远比离笙想的还要混乱,下人们不停的出出近近,请来的大夫也是一个个的愁容满面,束手无策的叹息。
沈逸谦焦躁的来回踱步,二夫人母女两个抱在一起无声抽泣,像极了尽受委屈欺凌的孤女寡母。
离笙径自走上前,问道:“不知父亲唤我来有何吩咐?”
见她态度傲慢,沈逸谦不满的眉头紧皱,厌恶之色全表现在脸上。
离笙也不在意,扬起小脸毫无顾忌的与他对视。
沈逸谦正欲开口训斥,但想到老夫人的身体,只能将即脱口而出的话全都咽了回去:“老夫人昏迷不醒,你会医术,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离笙心中冷笑,淡漠的拒绝:“我学医时日尚浅,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父亲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
极力隐忍着心底的怒气:“你大可放手一试,无论何种后果,为父绝不会为难于你。”
离笙淡笑着微一欠身:“如此还请父亲清尽内室闲杂人等,女儿自会为老夫人医治。”
沈逸谦刚想拒绝,离笙面不改色的信口胡绉:“女儿医治需要绝对的安静,而且也承诺过家师,绝不会外泄他老人家的独特医术。”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让我治可以,但一定要遵守我的规则,否则一切免谈!
沈逸谦恨的牙痒,但无奈有求于人,只得同意:“好,就依你!”
进入内室,老夫人面如死人般躺在床上,只看那面色离笙便知情形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