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夫人。”林枫执礼,他知这便是那二夫人。
“可不敢当,公子是有大本事的,奴家小小女子,还望公子高抬贵手,留我一条小命呢!”二夫人意有所指,高高仰着下巴。
“夫人说笑了。”
“哈哈哈哈,说没说笑公子心里清楚。”她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却没注意到一侍女从大夫人房中出来,端着一铜盆的净手水。侍女本想贴着她过去,不想她突然转身,二人直接撞到一起,铜盆摔在地上,水洒了二夫人一脸,狼狈至极。
侍女大惊失色,也不管地上的水渍,直直跪了下去。
“你这贱人,走路没眼,该死!”在仇家面前出了洋相,二夫人登时怒到极点,没给丫鬟说话的机会,巴掌就已经掴到脸上,后者白嫩的俏脸肉眼可见高涨红肿。二夫人还觉不解恨,取下簪子便要往她脸上划,
林枫大惊失色,劈手拦住,怒道:“无心之失,夫人过分了!”
“文公子连我的家事也要管?”二夫人咬牙切齿,林枫袒护这丫鬟就是和她过不去,故意给她难堪,这让她感觉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你的家事我管不着,不过二夫人你下手这么狠毒,不觉得良心不安么?”
“笑话,我家的奴才,我想怎样就怎样,他们都是花钱买来的,官府文簿在册,你管不着!”二夫人讥讽道:“你也是读书识礼的人,怎也这么不懂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眼见你撞了这丫鬟,怎成了她的过失?想夫人也是有头面的人物,就这样不讲道理,说出去就不怕坏了谢伯父的名声!”
林枫说的她哑口无言,反驳不得。女子纲常: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嫁了人便要处处为夫家考虑,林枫这话正是切中她的软肋。
二夫人玉面涨成了猪肝色,气的直跳,恨极了一把将簪子砸在丫鬟脸上,气道,“来人,把她投井,我不想再看到她!”
这丫鬟是卖了身子进来的,主家有这个权利。
丫鬟身子抖若筛糠,娇软瘫在地上,眼睛睁大充满绝望。一个背影挡在她身前,阻住家丁上前。
林枫不屑道:“一言不合就将人投井,二夫人好大的气量,不愧是谢府二奶奶,有气度!”
“你林枫,你不要太过分了。”
“路不平总有人铲,否则哪来青天白日。我也不想过分,只要二夫人饶她性命,我必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