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望向王洞玄,心知以王洞玄的城府,决计不可能问的出他确切的想法,索性把话说开,武有一力降十慧,文也能直来直往,这才是他的风格,开口便道:“王洞玄,朕不妨直说了,朕是大成天子,这天下是朕在做主,而并非他人做主”
王洞玄连忙低头道:“陛下自然是大成天子,天下自然是陛下做主啊”
“丞相真的不懂?”
“这…陛下是什么意思?臣下愚昧,不懂陛下之意”
明华见他这副装糊涂的模样,知道其实王洞玄心中已知晓自己要强调什么,只是明面上似乎并不知情般。
王洞玄当官几十年,又是两朝元老,城府之深已经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
“果然是一副官党派,朕已经说到如此地步,就差没说让他表态了,只怕朕让其表态,也不是真心,所以说为何朕讨厌这皇位,斗来斗去,话半说半掩”知道事情的结果,明华索性不问了,烦躁的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是”
王洞玄连忙弯腰后退,至几许远后,才直起腰,往太宁宫外走,眉头紧蹙:“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意识到帝位不稳,心中有所警惕,要夺回政权。还是只是一时兴起?此事不得不防”
当下他皱眉思索,只是没过一会,就被叫住了。
小德子从太宁宫跑出来,喊道:“丞相请留步,陛下让奴和丞相说一句话”
“刘公公好”王洞玄礼貌的拱手,开口问道:“是何话?莫非是陛下有秘,不方便在太宁宫告与某?”
心中恍然,只道天子怕是想要夺权,秘密和自己商讨大事。
然而小德子下一句话,却让他推翻原本的想法。
“并非”小德子摇头道:“陛下的原话:这就是父皇辞世时没有命你为托孤重臣的原因”
王洞玄浑身一僵,眼神凝重,只是明面上却装作一副不懂的模样道:“这是何意?臣能力不足,自然当不了托孤重臣了”
“陛下还说了,若是你拿对待母后的姿态对待朕,怕是久不了”
王洞玄嘴巴微微张开,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问了声: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得知没有后,就快步走出皇宫。
走在路上,他心中却非常清楚,明华与他说的那一番话实际上表达了两个意思:一,他不同于太后,也不同于历代君王,因此很讨厌自己的模棱两可。二,太后已经触犯到他的底线,如今要夺权,最后让小德子来告知的两句话,就是告诉他尽早表态。
走了几步,他突兀又走回去,叫住小德子,道:“刘公公,麻烦给某带一句话给陛下,大成乃明家的天下,至于是哪个明,那就说不定了”
吩咐完,王洞玄快步走出内宫。
太宁宫中,明华正对,荆州李家当代族长之女,李芝清,如今大成太后,也就是明华的生身母亲。
明燕二十岁娶时李芝清年仅十八,如今十六年过去,也才三十四有余,龄岁尚轻。
“母后,不知先前母后同丞相谈些什么?”明华问道。
“皇儿还小,不能参政,还先好好学习,等有能力了,自然能参政”
李芝清形态端庄,举手投足间都有大成太后之气势,坐于主席之位,似天晚困乏,捂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