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之事,切不可马虎,即便情况属实,也应上呈兵部,最后经由兵部层层筛选审判,之后交由中书省批审,再由户部下拨军饷”礼部尚书怒声呵斥。
“算了算了,六品就六品吧,禁军乃皇都护卫,干系重大,装备都是几十年前的?可有此事?”明华摆了摆手,看向户部尚书,对于禁军他还是比较关心的,毕竟是自己的东西,军权财权政权,如今也就一个军权在手了。
“陛下”
户部尚书许晋站出来,沉声道:“陛下有所不知,近些年来我大成得陛下隆恩,国泰民安,外无战事内无叛乱,军饷理应削减——至于外敌来袭不保,那边多加操练便是”
兵部尚书跳了出来,怒声指责道:“你这老青虫,多加操练,连饭都吃不饱?,操练你大爷,你以为事情就跟你动动嘴就能办成的吗?”
兵部尚书主管兵源调令,也管这征兵事宜,最近大成军饷减少,百姓原本就不想当兵,现在军饷又少,一下子是怨天怨地,怨到他的头上。
这还是其次,兵部同武将关系最近,因此武将一有事就来吵嚷他,一想起自己最近被张文弱那个大嗓门吵得整天睡不着,而且日后还得过那种日子,兵部尚书方春寒心一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道:“陛下,臣苦不堪言呐,禁军连续几月都跑到臣府邸哭嚎,臣,臣已经好久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明华望着下边六十余岁的兵部尚书方春寒身子骨小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心里也是可怜这个老人家,当下开口训斥道:“张爱卿,你日后还是别去方爱卿家外捣乱了朕怕方爱卿的身子骨受不了”
张文弱懵了半响,怎么来来去去又怪到自己身上了?见方春寒扑地哭泣,干脆也扯着大嗓音哭嚎道:“陛下,俺吃不起饭了”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好好,吃不起饭,你一个张家氏族,居然养不起你一个人?”明华忍受不住,站起来怒骂。
“是极是极,这张家为我大成数一数二的经商世家,世代经营布匹衣服,资产无数,怎么会养不起张将军呢?对了,陛下,是时候上调粮税了,”
户部尚书又跳了出来,持节上报。
这粮税并不是指征收粮食的比例,而是经商征收的粮税。
近几年粮草买的越来越贵,加上俸禄又被削减,趁此机会,一定要参上一本。
“你大爷”
吏部尚书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蹦了出来,怒气冲冲得道:“你个老青虫,上调粮税?老子回去喊家里不给全城姓许的人卖粮,老子看你们一家怎么办!”
吏部尚书陈道旭是陈家之主,这陈家乃大成最大的粮食商家。
礼部尚书脸色一白,当场跪下哭嚎起来:“陛下,你看,这吏部尚书蛮横无比,在朝廷之上都敢点名道姓不给臣下粮食,陛下,臣忠心耿耿,如今,如今却被恶人强迫,陛下,臣惨呐~”
陈道旭见他恶人先告状,顿时气得脸色发白,指着他说不出话。
“喂喂,明明是我们禁军先开口上报,你们吵什么?”
张文弱见他们吵起粮食之事,着急道,大嗓音嚷嚷,在满朝文武的争论声中居然掀不起一点浪水。
中书省从一品大官中书令,笑呵呵的看着满朝六十多岁的各个尚书吵得吹胡子瞪眼,挽起袖子就像打架的模样,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平时这些老头总是拿年龄欺负自己,恐吓自己批准,他早就不满,只是奈何年岁压制,他才四十来岁,只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