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皇宫。
时度纷争,争斗消亡,诸杰逝去,大成皇宫,依旧长存。
皇宫,天子殿,御书房内,黄桌前。一十二岁的少年坐于龙椅上,身前的黄桌右摆放叠高折子,左置天子私印。
正中还摆着批改中的奏折,少年右手持笔批改,目光专注,只是这脸上却似乎透露苍白。
夜深人静,唯有烛光于微风中不停摇摆,批改许久后,他脸上露出疲倦,便放下手中的笔,招呼一宫女进来,给他倒杯清茶。
一口饮尽后,他才面露轻松,挥手遣走宫女,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处理政务,而是顺着窗户望向天子殿往外看。
皇宫夜景,数十御林军卫保护左右,又有宦官宫女左右侍奉。
人虽多,可分外冷清,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片栀子花上。
栀子树于皇宫后宫,而御书房位于天子殿,本来八竿子打不着,只是兴许是风吹,又或许是随人。
栀子花落于地,已经失去原本的光彩。
他盯着那栀子花许久,目光流转,口中喃喃:“皇兄,如今的你,不知是否活的痛快”
“错了,应该活的很快活,毕竟小的时候,你总是要当侠客,琉与二皇兄只能当坏人”
少年微笑起来,苍白的脸上多出一丝红润,红如艳花,格外奇异。
看了许久,房内烛光照耀,窗内人影晃动。
“陛下——”
少年头也不回,继续望着窗外的栀子花淡淡道:“黑衣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回陛下,与白王有关”
“白皇叔现在还不是动白皇叔的时候,下去吧,皇陵古墓的事先放放,多注意点皇兄的事”
“是”
人声隐没,偌大的御书房内又剩下了那少年。
他依旧望着栀子花,许久微风吹过,花随风逝,他才重新持笔,继续批改奏章。
月已过,人已变。
风吹光晃,夜晚之中,传出一阵咳嗽声。
北平,王府。
王洞玄正与一三十左右,面目严肃的中年人交谈。
一张小桌,左右两人。
“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王洞玄站起,手提茶壶往茶杯中倒。
“父亲,朝政并无大事,只是尚书省与工部的官员多有调动,是太后又要有所动作。陛下也对外戚一党颇有忌讳”中年人开口回道,面色恭敬,双手钳住杯子左右,即便被滚烫热水溅到手上,也丝毫不动摇。
王洞玄放下茶壶,已经倒满了两杯茶杯,滚滚热气向上升腾。
他轻轻吹了口气,捧起茶杯,轻抿一口。
他对面的中年人依旧低头。
“这水,是越喝越好喝,恒穗,你也试试吧”王洞玄放下茶杯,对自己的独子开口道。
“是的,父亲”王恒穗点头称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无味,不似茶的先苦后甜,也不似酒的辣喉。
“太后近期动作频频,威势颇重,暂时不可与之敌对。如今为父已被革职,王家就剩你一人身居朝堂,王家的重任,皆在你的身上,还要多多注意,谨言慎行,好了,退下吧,日后少喝茶,多喝水”
王洞玄淡淡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是”王恒穗恭敬非常,倒退几步才转身往后走。
小房内,王洞玄饮了一口水,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