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舅舅,我觉得身上热了,有劲了。”
“这就好!你受苦了!”
他的手摸着海儿的命根子:“海儿,有感觉了吗?”
“你手摸着,知道热乎。”
一听他这样说,沮渠深邃的眼睛湿乎乎的:“你只要有了知觉,就好办了!”
“舅舅、感、谢!”
“看你这娃娃!”他不由得抹了下眼泪,“这是舅舅应该的!”
朝阳坐在东山头,俯视着初春的山巅村庄和刚发芽的树木。小鸟在树梢间欢快地跳着叫着互相问候着。
海儿瞧着窗外的初春的阳光,听着鸟儿的问候声,嘴,本能地笑了。
沮渠带着海儿在这家住下了,和猎人王进成了朋友。王进听说海儿有病的事情,把自己多年打猎积存下来猎物的宝贝拿给朋友看。
沮渠发现其中有能治病的熊胆、熊鞭、羊鞭等等比较贵重的,出钱收购起来。
这天,主家母在家照顾海儿,沮渠和猎人王进骑马进山打猎。
两山间奔出一道清流。他们背着弓箭,骑马沿着淙淙咚咚的清流水,朝河沟里面进发。
这里的山比胡地山高多了,雄伟多了。山坡上怪石嶙峋,可是石间大都生长着树木,许多半坡处松柏成林。
现在胡地的贝加尔海,哈拉和林地域,还正是冰天雪地,百物凋零,严寒万分。
这里呢,平原上,树叶嫩绿,麦苗已经起身生长郁郁青绿。终南大山,山坡下面的落叶树林,叶苞嫩绿灿放,鸟儿嘶鸣。
山坡上的落叶林上面松柏四季长青,山顶上白雪皑皑,一架山出现了多季之色,十分俏丽。
“这道山沟一到秋季红叶万里,甚是壮观!”王进介绍说。
“这就是红河沟的来历吧?”沮渠笑问。
“老哥说的对。”
忽然山坡上有小石子滚落。沮渠勒马循声望去,半山坡的落叶树林中有几只黄羊觅食。
他飞快搭弓射箭,嗖地一声,箭飞出,一只黄羊脖子射穿倒在林中,其他几只飞快逃遁。
王进翻身下马,拽着树枝爬上山坡,捡回猎物。
他兴奋地说:“老哥,你的箭法真准!”
“只是猎物太专注吃东西罢了!”沮渠谦虚地。
他打量着沮渠,这位老哥不甚像是汉人……他沉思会儿微笑地:“不知老哥家在何处?”
沮渠明白他的意思,呵呵笑了:“呵呵呵呵,我家在武功山。”
“莫非老哥是苏家之人?”
“正是,我是苏家兄弟。”
他由衷地:“怪不得老哥箭法了得!将门出英雄!”
“走,咱们到前面看看去!”沮渠提议。
晌午,阳光散满山涧,他们沿着河水继续前行,越往里面走,山里面越宽阔,河面也宽了些。他们下马坐在山石上吃了早上带的干粮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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