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躺在一张床上。
睁开惺忪的睡眼,恍然中发现床头却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背对着他,似乎正在打瞌睡,像她这样的女人第一反应当然不是尖叫,而是下意识的去摸自己挂在腰中的剑。
床上当然没有剑,她什么也摸到,只摸到了自己有些丝滑,有些柔软的小蛮腰。
她急忙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着的那套黑色夜行衣已经不见了,现在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小衣,遮住了要害部位,雪白的脖颈和肩头都露在外面,肩头上的箭头已经被取出,伤口也已经被白布包扎好了。
于是她又赶快将掀起的被子,赶紧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的这个举动似乎被床头的男人觉察到了,那男子回过头来,笑容满面的问道,“你醒了?”
平日里顾义的这种笑,总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今天的场合不一样,在一个**着的女人面前,他这样笑总会给人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
易飞萝看见这种笑,眉头一皱,紧跟着挣扎着坐起,伸出手便朝着男子掴了过去。
可是这一动,牵动肩上伤口,立刻疼的她使不出力,刚爬起来,又一跤跌在了床上。
顾义赶忙起身,一下子抓住了那只伸过来的光滑玉臂,笑着道,“姑娘,若是想要打人,等伤好了再打也不迟。”
由于姿势原因,她的一只手被顾义抓着,身子高高弓起,丝滑的被子从身体上滑落,立刻春光乍泄,晶莹圆润的地方反而更多的落在了顾义的眼中。
“你……还看……你再看,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来!”易飞萝满面涨红,气不成声的说道。
顾义笑道,“只是姑娘这么好的身材,即使一个翩翩君子在这样的情况也会忍不住看几眼,何况在下也不是君子……”
顾义收回了目光,将她手臂放下,重新将被子盖好。
易飞萝冷声道,“这么说来,你还是理所当然了?”
顾义笑道,“姑娘不要将我想的如此不堪,在下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一个小人,绝不会乘人之危的,只是事出突然,在不得已为姑娘巴扎伤口,姑娘乃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应该也懂得事急从权的道理吧?”
易飞萝道,“那……那我的衣服呢?”
顾义道,“姑娘先前穿着的那套衣服全身湿透,而且又太过显眼,不换了只怕会生病。”
易飞萝明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之意,反问道,“那你还说不会乘人之危?想不到堂堂大将军的公子竟然是如此轻薄之徒!”
“姑娘能听我把话说完吗?”顾义真没想到古代的女子果然个个都是贞洁烈女,就这么一个事儿都要纠结半天,皱了皱眉道,“你衣服是我家丫头换的,我顾义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碰过你的身子。”
却在这个时候,小茹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正听到他们的谈话,听到易飞萝这么说自己的主子,她很是生气,厉声斥道,“你这个女人真不识好歹,若不是我家公子救了你,只怕你早已经死在湖里了。我家公子一路把你背回来,你不感谢他,反而要这么冤枉他,你说你还是人吗?”
易飞萝听了小茹的这番话,低下头去,咬牙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连累你们的,也更不会连累你们顾家,我现在就走。”
“你要走,就赶快走,我还懒得伺候你!”小茹冷声说着,将端进来的那个药碗往旁边的桌上一搁,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小茹这气当然不是完全向着易飞萝撒的,至少有一半是朝着顾义撒的,因为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