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咏柳之诗,全篇未曾用到一个柳字,却将春之柳的千姿百态,体现在了众人眼前。诗中运拟人化的手法,通读之后,让老夫仿佛看到了太湖堤岸边,千娇百媚,娉婷袅娜的少女迎风而立的情景。”
欧阳庸说道这儿,突然将手中的那幅画转了个方向,面向众人道,“且看,堤岸边的垂柳,波光粼粼的湖面,还有折柳的人群,还有放风筝的小孩,在刘才子这笔下都栩栩如生,勾勒出了一副美丽的春日画卷。刘才子,不愧被誉为诗中有画,话中有诗。”
欧阳庸虽然没有像他父亲欧阳旭一样在朝为官,可从小在他父亲的教导下,在学问上面也是有一定的早已,才学在苏州那也可是屈指可数的,刘安能得到他如此赞不绝口,众人立刻肃然起敬。
刘安听完这番话之后,停下了与顾义胡闹,转而上前躬身一礼道,“小生不才,欧阳先生谬赞。”
正在这时,不知谁叫了一声,“支持刘才子喜得状元……”
叫完之后,就听到那人又叫唤了一声,“哎哟……谁踩我的脚!”然后就没声儿了。
当然,最令人关心是刘安的这咏柳诗,到底在这次能排到第几名?
张三千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才又道,“刘才子这次的咏柳之作,的确不俗,若将这幅画加上,的确可跻身三甲之列……”
说道这儿,张三千话锋又是一转,“但这次我们是太湖诗会,所以只以诗而论,老夫跟几位先生共同商量一致决定,刘才子的‘咏柳诗’获得本次太湖诗会的第七名。”
“第七名?”
众人脸上出现了千奇百怪的表情。
绝大多数人惶恐,少数人吃惊,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开始窃喜。
惶恐的是,刘安能得到欧阳庸如此高的评价,居然才拿个第七名?那自己的诗作,岂不是连前十都入围不了,看来这次又成名的机会又没着落了。
这些人中之中,心情最为复杂的却是金三公子金钱多,他躲在人群中,不时左右张望,不时又看看顾义,心情十分的忐忑。
张三千又道,“这次吴中人才辈出,刘才子能拿个第七名的确已是可喜可贺了。”
刘安恭敬道,“有劳几位前辈点评,晚生自当发愤图强,不负才子的美名。”
众位老先生,听完刘安这句话,都抚须点头,“真是后生可畏啊!”
张三千整理桌上的书卷,又道,“下一位才子,就由柳先生来点评吧。”
那位柳先生,名叫柳不时,也是吴中的名儒,他拱手笑道,“后生可畏,老夫义不容辞!”
说完之后,他赶紧起身,接过了那一卷书来。
这一卷书很长,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迹,从行文来看,这字迹龙飞凤舞,已是吴中翘楚。柳不时拿在手中,却是一个劲的点头,“好字,好字。”
柳不时一手拿着长卷,另一只手用力拍着石桌,心中难以言喻的欣喜,就如同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
“这乃是吴中才子张无忌张才子的咏怀之作,下面请老夫一一念来……”
当柳不时正在念诵这洋洋洒洒千余字的咏怀诗时,而在徐虎的花园后面,出现了几个婀娜的身影,有三五个女子,正躲在那假山之后,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张望。
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正与一个穿着蓝色长衣的女子,正交谈着。
其中那穿白衣的正是欧阳子衿,穿蓝衣的则是徐虎的女儿徐若兰。
欧阳子衿道,“妹妹,托你的事情,到底